”
常春？
杨小涛心里反复读了几遍，脑海中慕然浮现出一个女孩的样子，江宁宁。
而在这女孩身后，还有他最终目的，红外夜视仪。
想到这里，杨小涛心中大定，连忙笑着，“首长，您这可是冤枉人啊，我们这是合作，为了革命建设的合作啊，怎么能是...”
“行了行了，你说这些有用？人家老大都找上门了。”
“呃...”
“你啊，挖墙脚的时候就不能打听打听？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这让我很被动的。”
杨小涛眉头流下一滴冷汗，这个还真没打听，不过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小涛琢磨着，然后就听到黄老的声音继续传来。
“墙已经挖倒了，你赶紧把人弄回来，收拾干净。”
“我跟你说，这事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是，保证下不为例。”
杨小涛听到黄老这般说立马明白，这次真挖成了。
至于这里面的利益交涉，那就不是杨小涛管的了。
他只需要结果就行。
想到以后多个跟老道安仲生这样独当一面的‘大将’，自己也能少轻松点。
“对了，昨晚的事，做的不错。”
最后，黄老夸奖了一句，“就是出这么大力，没啥好处啊。”
杨小涛听了赶紧开口，“首长，昨晚上李老决定拿出十个大学生名额的...”
而后，在对面电话挂断前，分明听到黄老对战友亲切的问候声...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想到常春的那些人，杨小涛就感觉心头火热。
这可是了不得的人才啊。
自己要研究的‘主战坦克’，这夜视仪是必须搞出来的。
常春。
寒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天空一片灰沉，透过窗户，银装素裹的景象在眼前展开。
刘向东站在窗前，看着前方的景象。
视野中，熟悉的工厂，熟悉的道路，熟悉的足迹。
在他身后是江宁宁几人，都是跟着他一起学习制造的学生。
唉！
刘向东看着雪花落在窗户上，呼出一口气，然后迅速成为水雾铺在玻璃上，好像将昨天的事情回放出来。
昨天，在经过几次忆苦思甜后，他忍着身体的疲惫与疾病，终于带领学生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工了。
然而，事与愿违。
他们还没开始干活，就发现屋子里机器的用电竟然停了。
不仅如此，他去寻找后勤主任的时候，就看到李存田带着后勤主任走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
正主来了，刘向东自然询问供电的问题。
结果后勤主任看了眼李存田便硬气回怼着，说什么这里研究用电太大，影响了车间生产效率，所以就没给这里供电。
江宁宁等人据理力争，没有电，有机械又有啥用？
但李存田不为所动，就是不让后勤主任给送电。
此刻，刘向东也看清楚了，这些人就是不想让他干这项研究。
但真正让他下定决心去四九城的，却是身边人发生的事情。
上次江宁宁就说了，跟着自己研究的学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获得工资了，研究经费，直接扣了没了，再这样下去，别说研究了，就是吃饭都成问题。
而现在，他们竟然对手下的学生出手了。
最先安排出去的就是江宁宁。
厂子里以支援地方机械建设为由，准备调江宁宁去乡镇参加工作。
这明摆着要拆散研究所啊。
加上这几次江宁宁得罪了李存田，这混蛋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可不是好人。
而且江宁宁一个女孩子去镇上工作，其用心不言而喻。
这才让刘向东下定决心，给了顶头上司打去电话。
内容很简单，四九城的红星机械厂想要研究红外夜视仪，他们研究小组决定去‘帮忙’。
至于帮忙，自然要带点机器设备什么的，反正这些东西留在这里，也是吃灰，还不如带去做点有用功呢。
于是在刘向东将情况说明白后，上级还有些晕乎乎的，不明白咋就这样了。
很快，刘向东的上级寻思过来，便跟一机部的黄老打去电话。
一听是红星机械厂要的，黄老当即配合起来。
于是，就有了黄老给杨小涛打电话的一幕。
此时此刻，刘向东心里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
但现在木已成舟，后悔也没用了。
只希望机械厂确实如江宁宁说的那样，能够让他完成自己的研究。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