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这就去。”
杜嬷嬷起身想朝着宫外走去。
沈玉泽忽然开口,吩咐道:“杜嬷嬷,还是让他们父女俩进来吧。”
听到这话,卢淑惠眉目间的忧虑再次流转开来。
“玉泽,你不会对那萧家的贱婆娘还抱有希望吧?”
沈玉泽笑而不语。
自己只是想看看,这俩奇葩又想耍出什么花样,顺便来看看那位新婚妻子,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态度。
果不其然,苏静娴那张标致的鹅蛋脸上,已经显现出不悦神色。
杜嬷嬷只能按照沈玉泽的意思,把萧家父女请了进来。
“臣萧炀,恭请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民女萧兰,恭请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行过礼数后,萧家父女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卢淑惠脸上却是挂了一层寒霜,冷声道:“哀家还没有让你们平身呢。”
“额……”
萧炀面色尴尬,继续摆正姿势跪好。
眼角余光瞥向沈玉泽过后,又飘到了他身边的那位绝美女子身上。
看清正脸时,心房猛然一颤。
早前就听说,太后娘娘在为誉王沈玉泽择选良人。
莫非,这位苏家长女,就是太后的心仪人选?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苏家两代人的死,都和我有关。”
“如果苏家长女真的嫁给誉王,我岂不是会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行!得赶紧让兰儿捷足先登!”
萧炀急忙道明意图,毕恭毕敬道:“太后娘娘,臣的女儿前些日子冲撞了誉王殿下,今日臣带她前来,一是想给誉王赔罪,二来则是臣与小女已经回心转意。”
“久久以来,我萧家皆是在仰仗誉王帮扶,恩情厚重如山!”
“若是誉王殿下还将此事记挂在心里,臣愿意将家女送往誉王府,做丫鬟也罢,做妾也罢,全凭誉王心意决定,只愿誉王殿下饶了犬子一条狗命!”
砰!
话落,萧炀还重重叩了个头,态度也放的很是低微。
卢淑惠目露鄙夷。
“先前,是你要来找哀家退还赐婚懿旨,现在照这意思来看,又想要把赐婚懿旨求回去对吗?”
“你以为哀家的懿旨,是你萧家的茅房纸,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萧侍郎,你好大的胆子啊。”
萧炀惶恐不已,连忙解释道:“臣不敢!”
说着,还不忘扯了下萧兰的衣角,示意让她扮出可怜模样给沈玉泽看看。
要是这位誉王殿下心软,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萧兰也的确这么做了,以一副乞求模样看向沈玉泽。
结果,在他脸上,能看见的只有厌恶。
以前但凡要是露出这种模样,沈玉泽早就喜得窜天下地,恨不得把誉王府都送给自己。
最近究竟是怎么了?
沈玉泽同样是满心鄙夷。
想来,原主也是造孽,被这个贱婆娘害的家破人亡,身处绝境才发觉她的真正面目。
不得不说,萧兰装可怜的本事,确实有一手。
沈玉泽收起鄙夷,态度也变得柔和起来。
“兰儿,你能回心转意,本王感觉再好不过。”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脸色剧变。
卢淑惠美眸中,顿时涌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愤。
“这个臭小子,先前那么硬气,人家一低头就忍不住心软,白瞎了哀家的好心!”
萧炀心里狂喜。
这样一来,自己的儿子就有救了!
但是,沈玉泽接下来说的话,让他的脸色和吃了屎一般难受。
“誉王府还缺个扫茅房的人手,本王看兰儿那双玉手,天生就是干苦贱活的料。”
“这样吧,等会你就跟本王回王府。”
“之前你冲撞本王的事情,也就不计较了,怎么样?”
“还有你那个哥哥,的确罪不至死,那本王就饶他一条狗命,发往边关做十年苦役。”
卢淑惠表情僵硬,看向沈玉泽的眼神古怪得很。
“这小家伙,磨人心神的本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了?”
萧兰大概是不堪其辱,猛然起身,胸前饱满的山峰一起一伏,整个娇躯都在颤抖。
只见她牙关紧咬,美眸当中尽是愤恨!
“沈玉泽!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你将我兄长戕害下狱,不就是为了想逼迫我对你妥协吗!”
“今日我已经低头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刻意迫害!”
迫害?
想到原身遭受的那些苦难,那才叫真正的迫害!
一切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