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质问神明,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摘抄自许伊乐的微博
这天,许伊乐正在教室里刷题,张璐把她叫了出去。
许伊乐以为她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可是她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许伊乐跟着她来到教室外面,问道:“干嘛?”
张璐看着她,表情很是凝重,好像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开口,半晌,她才说道:“许伊乐,你外婆快不行了。”
听此,许伊乐有些生气,“你可以和我开各种玩笑,可是你若拿我外婆开玩笑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张璐连忙解释,“刚才许老师给我打电话,让我叫你赶紧去医院一趟。你外婆快不行了。”
害怕许伊乐不信,张璐还拿出手机,将通话记录给许伊乐看。就算和许伊乐有天大的矛盾,她也不会随意诅咒别人的家人。
而且,当初的事情她已经想清楚了,喜欢要相互的才有意义,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听了她的话,许伊乐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行了是什么意思?”她转身就往医院跑。
她不相信,是,外婆是有一些咳嗽,可是医生都说了她没事的啊。她要去一探究竟,肯定是许文君或者张璐两人中的一个传递出了错误的消息。
一路上,许伊乐不停催促司机开快一点。说话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出租车司机经常拉到去医院的客人,表情沉重或者痛哭流涕的人,一般都是家人或朋友遇上了重大疾病。
司机不敢出声打扰许伊乐,只好默默加速。
平时两个小时的车程,司机今天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小姑娘,第一人民医院到了。”
许伊乐连忙下车,递给司机一百块钱之后,来不及等他找零就奔向医院。
“护士姐姐您好,麻烦您帮我查一下柳蓉灿住在哪个病房?”
护士:“你是她什么人?”
“她是我外婆。”
“好的您稍等,这边给您查询一下。”
许伊乐希望护士查阅一番之后,告诉她这里没有这个病人。
可是她却开口道:“这边查到了,病人在705号病房。”
许伊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七楼的,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到705病房的。
透过病房的门往里看,许伊乐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外婆,如今的外婆骨瘦如柴,面色蜡黄,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病房的门口,显然写着外婆的病历:肺癌。
砰——许伊乐感觉脑子里面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如今炸弹爆炸了,而她呆了。
肺癌?所以外婆咳嗽是因为肺癌?不是简单的感冒?
所以那个庸医连这个都检查不出来吗?
许伊乐小心推门进去。
“乐乐,你来了?”看到她,坐在一旁的张阿姨站起来问好。
“外婆睡着了吗?干嘛要给她插着满身的管子啊?多痛啊?”许伊乐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坐在外婆边上,一会哭一会笑的。
“外婆,你肯定又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外婆,你不能丢下我,我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外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
“乐乐,你别这样。”许伊乐也是张阿姨看着长大的,见她这样,张阿姨很是心疼。
“咳咳咳。是乐乐来了吗?”外婆缓慢睁开眼睛。
“外婆,你醒了啊?”许伊乐凑过去。
外婆身体干枯,可是眼睛里对许伊乐的怜爱却怎么也藏不住。
“怎么哭了?”外婆抬起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如今的她,就连抬起手都很困难。
“外婆,外面贴着的病历是假的对不对?”许伊乐哭着,她不相信,她想让外婆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
“孩子啊,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们每个人都要看开一点。”
外婆没有正面回答,可是许伊乐明白外婆是什么意思——她是真的生病了。
许伊乐抬头望着天花板,忍住不在外婆面前掉下眼泪。
“外婆,您疼吗?”看着她身上满满的管子,许伊乐问道。
“有乐乐在身边,外婆不疼。”
窗外已经升起了星星,许伊乐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回来,以后,她会住在这里照顾外婆。
晚上外婆疼得整宿整宿地叫喊,许伊乐心疼外婆,在床边给她唱《小星星》。
“一闪一闪亮晶晶,
满天都是小星星,
好像许多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