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说,好看到没话说,殿下这身穿着,真真是叫人喜欢的紧了。”柳珏扯着对方的腰带,伸手要去掀袍子。
亓白脸青了,一下按住柳珏的手:“谁教的你,什么东西都要上手去拿。”
再掀就要掀到他的裘库了。
柳珏啧啧啧了两下,松了手:“ 我去园子里走走……”
“殿下,殿下,会试放榜了,臣榜上有名。”苏风兴冲冲的入了东宫,一路跑,一路跳,活像是只猴子。
柳珏思索了片刻,沉吟道:“退化了,退化了,会试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竟然叫人退化成猿人了。”
苏风跑至两人跟前,高兴的张开手,看了一眼冷淡的亓白,又面向柳珏,又看了一眼亓白,收回了手。
“确实失态。”亓白淡淡的说。
柳珏转了转从亓白腰上顺来的蟒纹玉佩:“你是殿下的幕僚,就算没有上榜,前途也无碍。”
应该说是前途无量。
苏风今日高兴,也不气这话:“非也,榜上有名,有的是在下的名,在下为殿下办事,更加不能坠了殿下的威名。”
柳珏摇头,这人还真嘴皮子不错,亓白那名声已经够威严,再威严下去,以后史书记他的就是暴君二字了。
亓白今早已经知晓,抬手从一叶手中接过盒子。
“这个是送给你的贺礼。”
苏风接过盒子,道了一声谢。
亓白虽然阴鸷但处理手下之人的事情时一直得当。
“今日在明月楼,天字号雅间为你庆贺。”
他不介意给这样的殊荣和恩惠给身边之人,前提是不辜负他。
他笑着,黑色的瞳仁暗的照不进任何光亮。
苏风神情激动:“谢殿下,殿下费心了,臣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有人欣喜有人愁苦,放榜之后的街上多了许多崩溃哭泣的人。
不少人本就是平民百姓,一家子都指望着供出一个人考上共侍贡士,进士光宗耀祖,封官为家中谋得好差事,现在一切都毁了。
直到柳珏和亓白从宫中去往明月楼的路上,距离放榜已经过了半日,还有不少人在宫门口放榜的地方哭嚎。
更有甚者做出放火自焚的事来。
柳珏掀起帘子的一角,看遍众生百态。
亓白扫了一眼,收回目光:“若是不想看,便不要看,此番场景,往年会试皆有,这几日四处而来的学子还未启程回乡,恐怕会乱些,你莫要轻易出宫。”
并没有得到回答,他不满的捏了捏柳珏的手。
柳珏毁捏了两下,嘀咕道:“我又出不了宫,哪来的能耐,白操心。”
亓白视线往下,在柳珏腰上的蟒纹玉佩上停顿了几秒,而后收回视线,不满眼前之人被外界的事物夺去了注意,从后面跟人靠紧,一只手绕到柳珏的前面擒住柳珏的下巴,将这人的脸转过来。
他细细打量着这张让他怎么看也看不够的脸,指尖划过眼前之人精致的眉眼。
指尖的带着的些许凉意让柳珏动了动,他亲了亲亓白的额头,敷衍道:“快到明月楼了,殿下别又像上次一样,这次可不是只有你我。”
亓白闻言,仰头在柳珏的唇上吻了吻,才松开手坐正。
“咳咳……”
柳珏掀着帘子的手顿了顿。
马车停在明月楼前,两人下了马车,进到雅间之中,已经有五六人在等着了。
这些人有朝中的官员,有幕僚,平日里都与亓白交好,都是最为亲密的。
其中有这次会试考官堂会,礼部尚书赵朔等。
几人站起来齐声道:“参见太子。”
亓白带着柳珏走过去坐下:“各位不用多礼,在宫外不用拘谨。”
如此,几人谈笑间说起了会试的前三名。
苏风是第二,会元是武定侯府的长子武岩。
主考官之一的棠会聊到会试前三便皱眉不怎么说话。
赵朔倒了杯酒,笑道:“大学士怎么了,一言不发可是会试有什么问题?”
棠会自然是不能太过直言,会试有问题,毕竟他们这群人都是都跟会试有牵连。
柳珏扫过在坐的各位脸色,抬起酒杯遮住下半张脸。
这些人,会试应该不是亓白动的手,毕竟他是主负责人,若是透露考题,他是第一个要被问责的人。
那就是在场的有人透露了,但事实上知道考题的不多,三位主考官知道,皇上知道,太子知道。
其他人或许没有棠会对考题和考子们的情况那样清楚,正是因为清楚他才觉得会试前三奇怪了。
“这个武岩,他父亲武定侯武壹本是个只字不识的粗人,现在他的长子武岩会试榜上第一,这难道是武家鱼目里出了珍珠?”
在场之人都是文官,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