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仍旧淡然，甚至还带着笑意。
大臣抖的更加厉害，眼一闭，心一横张嘴便吞了下去。
亓白嘴角的弧度越发大了，他拍了拍大臣的肩膀。
“孤从小便对背叛之人深恶痛绝，如此只能劳烦你将这人食尽，切莫让孤再看到一丝这嬷嬷的踪迹。”
大臣一边磕头一边答是。
柳珏拍了拍胸口，他杀人干脆，从未做过如此恶心人的事。
饶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也忍不住干呕。
亓白却像是还未尽兴一般，又叫侍卫取出一块肉。
“这是孤贴身侍卫身上的肉，他啊，从小跟在孤身边，幼时孤还未是太子时，父皇还未是皇上之时，我们便相识，那时好到穿一条裤子哈哈哈……”
这一瞬他似是想起美好的事，笑得干净纯粹。
可众人实在笑不出来。
很快亓白的笑变得低沉。
“可他也背叛了孤，他竟然想要孤的命，何其可笑，所以他变成了一摊烂肉。”
“那便请贵妃娘娘评鉴一番，看看这青壮年的肉是否比那老嬷嬷的要好。”
穆贵妃捂住嘴，看着近在眼前的肉呕吐不止。
“本宫是皇上的妃子，即便你是太子也不能在本宫跟前放肆！”
她一边被扶着往后退，一边呵斥，只是那凌乱的步伐昭示了她的虚张声势。
三皇子直接上前，吼道：“太子我敬你是兄长，可你若是要如此羞辱我母妃，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向父皇告上你一状。”
“三弟何须将孤视为洪水猛兽，若是三弟愿意替贵妃娘娘用了也是好的。”亓白将那块肉递到三皇子嘴边。
三皇子立即弯腰吐了起来。
吐到直不起腰。
“够了！”一道温柔当中带着威严的女声传来。
柳珏循声望去便见到一身凤袍的女子被宫人搀扶着前来。
这人就是皇后，亓白的生母。
亓白再见到来人之后，神情有一瞬间的柔软。
他丢掉了手中的筷子，那让人畏惧的肉也随之被弃。
“母后。”
他上前。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
柳珏看着亓白脸上清晰的巴掌印都觉得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