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杰走后,沈赫川还在房内。
顾念念当作把他当透明人,懒得搭理他。
她知道伤口的纱布不能包裹太厚,很容易影响透气性,
而且都染上了绣红的血丝,看着也是邋遢。
是该换换了。
纱布紧紧黏住伤口,带着些轻微的刺痛感,
缝合的伤口周围还带有一些淡淡的红晕。
顾念念想要拧开碘伏,却因为手腕割得太深用不上力气,
又导致滲出了点血来。
“笨手笨脚的”沈赫川蹙眉念叨,
随后走了过来将碘伏拧开,拿起棉签轻轻擦拭。
顾念念想不到一向高贵需要人伺候的沈赫川,居然有一天会帮自己换纱布,
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楚。
这是过去她可望不可及的,
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沈赫川看着眼前这刀痕,心头一颤,
怪不得陈高杰说是想一了百了,
割得是有够深,
他都无法想象一向柔弱怕疼的顾念念怎么下得去这狠手。
“疼。”伤口碰到药水,顾念念疼得喊了声。
沈赫川有点恼火:“割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随后又带着一丝讥讽道:“顾念念你都多少岁了,还做这种蠢事。”
“关你什么事。”
顾念念倔强地回应了他,又偷偷用余光瞄了眼眼前的男人,
沈赫川却刚好迎上了他的目光,
赶紧慌忙地错开眼,故作镇定的别过头去。
沈赫川捏住她的下颌摆了过来,
发现她刻意回避的目光中,多了些淡淡的疏离之意,
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语气凉薄地说道:“怎么,不关我事,那关谁的事。”
顾念念眸光骤然缩了一下,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应他。
与任何人都无关!
“你哑巴吗,你说啊,那关谁的事。”
沈赫川不肯罢休,
想到她跟苏南过了一宿心底被压制的怒火又涌了上来,
“顾念念你可以阿,一会不见就跟苏南好上了,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顾念念怔怔地凝视着他,
这样的抵赖真的没必要。
半响,才勉强挤出个似笑非笑的笑说:
“随你怎么想吧,我累了,我想睡觉。”
随后便躺了下去,钻进被窝。
沈赫川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顾念念,
似是愤怒,又似是不忍,
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随后啪的一声,将门带上就出去了。
顾念念听到关门声,立马将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下床四处看了看。
不同于沈家的奢华高调,
这里布置的精致优雅,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些精致的装饰品,
显得高贵而充满品位。
整个卧室散发着浓重的木质香气,顾念念素来爱木质香,
忍不住嗅了嗅。
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她的手机,
她找遍了整间房都没有,衣柜抽屉床头翻了又翻。
糟了,是不是落在医院了,
那怎么跟宋思雨还有苏南解释才好。
心里还惦记着宋思雨爸爸的案件,
也没来得及跟苏南说清楚,
此刻有点懊悔自己赌气离开。
都怪该死的沈赫川。
看了看窗外,夜色朦胧,黑灯瞎火的,想要逃,可又不知道这是哪。
“顾念念你干嘛。”身后传来沈赫川的冷漠质问。
顾念念转过身去,本要开口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
犹豫再三:“我手机呢。”
沈赫川刚沐浴完就过来了,顶上的扣子还没有扣好,
锁骨跟露出的胸膛上还沾染了水珠,稍显凌乱的发梢湿漉漉,
整个人透着十足的魅惑感。
他擦着头发不假思索道:“哦,不见了。”
“不见了?那我怎么联系我的朋友,沈赫川你不要太过分,我又不是在坐牢,我这样走了,我也要跟人交代清楚吧。”
“嗯,我让李秘书去找了。”
“沈赫川,我要手机,请还给我。”
顾念念执拗起来,语气中与其说是请求,
不如说是发泄不满。
过去沈赫川就是这样。
读书的时候,学校跟沈家离得那么远,明明都安排了住宿,
他不让,每天就让司机在那等着,
大学里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