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泉这几天留意到隔壁陆腾飞家盖房子,地基竟比他家高,担心房子盖成高他一头,压着他全家。
便想找陆景川商量对策,恰巧陆腾飞家在他的西边。
老话说:“东高不算高,西高压断腰。”
如果以后陆腾飞家高出他家一丈,那陆明泉家自然矮人一截,永无出头之日。
陆景川住在陆明泉东边,他大哥尚且不敢高人一等,而陆腾飞竟然想压制他。
陆腾飞就是黎招娣的老公,而陆景浩是他爸爸。
陆明泉悄悄走过大哥院子,在门外就老远听到大哥家咿咿呀呀发出声响。
陆明泉顿时来了兴趣,心想白日行凶也是大哥能做出的事情。
陆明泉干脆转一个弯蹑手蹑脚到窗户底下偷听。
只听到窗户传出一阵粗鲁的声音:
“我把你身上的红痣咬下来可好。”
“别折煞俺了。”
“我的老婆每晚在别人梦里,任人糟蹋,我竟不知道。告诉我你有没有走进他的梦。”
“不知你说啥!”
“再装糊涂我揍死你!”
陆明泉在窗户下听得火急火燎,他快按耐不住自己。
这时菊花刚好路过,看到自己老公鬼鬼祟祟在别人窗户,不知干什么。
她便喊叫:“死发瘟,在那干嘛!有空回来帮忙喂鸡。”
陆明泉冷不防吓一跳,手不小心戳到窗户,发出一阵声响。
陆景川在屋里分明听到,他只好从陈绣花身上翻下来,推开窗户看看。
只见菊花挑着一担水从窗前走过。
她看到陆景川光着上半身站在窗户望着她,她只好礼貌打声招呼:“大哥睡醒了。”
陆景川冷冷回应一个“嗯”字,心里却想:“这骚货也忒大胆,偷听还不失礼貌。”
原来陆明泉知道大哥跳下床,拐一个弯一阵风不见。
陆明泉第一次发现原来偷听那么过瘾的。
他平常看到大嫂陈绣花斯斯文文,根本想不到她也可以兴风作浪。
陆明泉去羊圈缓解波澜起伏的情绪。拿起羊鞭抽打羊圈的羊,羊圈发出一阵咩咩——娇弱温柔的声音。
陆明泉听得十分舒服,他费尽心思找到羊圈最漂亮的羊花……
狗剩回到家刚想躺下来休息。三叔和三婶双双过来安慰他,问他昨晚是不是吓怕了。
狗剩说一点也不,他喝醉酒根本没知觉,还以为躺在床上。
陆景标听到这就不高兴,他严厉地说:“以后可不能乱喝酒,叫人悬浮一天心情。”
狗剩好久没听关心他的话。自从家里人都死光,他变得孤苦伶仃,特别怕过节。
现在三叔严厉责骂他,他反而觉得十温暖。
极力控制自己不流出泪水。他沙哑回答“知道”两字。
而三婶一瘸一拐帮他收拾房屋。
“肚子饿坏了吧,那边午饭还剩些菜,先过去扒两口,填填肚子,今晚叔要好好帮你庆祝一下。”陆景标说。
“庆祝什么!”狗剩不解地问。
“庆祝你大烂不死,捡回条命。”
“不用了吧,死了也不值什么。我看他们挺高兴的。”
“你这孩子,说这丧气话。听到你死了,全村人不知有多难过,都到河边寻找你尸体呢。
不过看到河里鱼儿游得那么欢快,天气又热,暂且忘掉悲伤,到河里洗会澡,玩乐一会。”三婶认真地说。
“大家当真会为我的死而悲伤。”狗剩突然心里暖暖的,好想哭泣。
“我看到你回来都忘记穿裤子,倒便宜村里的妇女,还好我算有些斤两。”
三叔说起这事,仍十分惋惜,像赌钱输了一百元。
“别迷失自我了,你只勉强够糊弄我而已。”三婶不屑地说。
“再说我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让你跪着走路。”
“你打啊,说实话你倒不喜欢听。”牛青梅毫不示弱。
她知道给十个胆子陆景标也不敢打她。因为也只有她才大方给陆景标自信。
狗剩看到三叔三婶吵架,就装作困,闭上眼睛睡觉。
“你先好好休息,我要买只羊回来庆祝一番,祈愿你以后顺风顺水。”陆景标说。
“叔,别破费了。”狗剩听到搞那么隆重,唯恐自己承受不住。
“别管他,他自己也想吃,我也好久没吃过烤全羊了,我们全家都想吃,弟弟妹妹早嘴馋。” 三婶对狗剩说。
三叔和三婶离开他家后,狗剩面朝墙壁,眼泪哗啦啦流下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哭泣。
他许久没感受到亲人的关心。他发誓以后要勤洗衣服勤洗澡,打算赶集时先到集市买块香皂。
陆景标走出院子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