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上马车,我们给您挡着!”
小满生怕她有个闪失,边挥舞的菜刀,边扭头催她快走。
秦若遥心知,这帮人既然打上了门,就不会让她们轻易离开。
凭她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没有了盘缠,休想平安的活下去。
这世道向来是狠的怕横的,横得怕不要命的。
把心一横,她抄起石桌上被遗漏的针线篮子,从里头抽出一把剪刀,跟着夏至和小满一起朝前扎去。
三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一时间真唬得对面几个大男人不敢轻易靠前。
“朗朗乾坤,周村长这是好好的良民不做,改行做劫匪了不成?”
她高声喝问,原本以为周树人好歹是一村之长,多少顾忌些脸面,最多不过是用些阴谋手段,来逼迫她们出钱罢了。
不曾想这人竟毫无底线,为了五十两银子就敢明抢,简直无法无天。
凭着一腔孤勇,三人生生将一行人隔绝在马车外。
“哼,几个野丫头也敢持刀伤人,小子们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给你们兜着,打不死,就扔到后山喂野狼。”
周树人一拍桌子,鼓动的几个男人不怕死的继续逼近。
其中一人满脸色相的眼神,在秦若瑶几人身上来回移动,神色猥琐至极。
“嘿嘿!叔,这几个娘们儿长得好生标致,喂狼也太可惜了,不如卖去花楼,定能换来不少银子。”
“混蛋,你们休想!”
他满嘴污秽,气得小满提刀朝他砍去,男人躲避不及,被菜刀划破了脸。
“啊!你个臭婊子!敢伤老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男人吃疼,抬手朝脸上摸了一把,满手的腥红彻底激怒了他。
捂着脸,他一把扯过小满,将她推倒在地。
“哥儿几个给我上,拿下她们,你们就当是逛窑子了!”
他说完蹲下身,拖着小满的衣领就要撕扯她的衣衫。
有了他带头,原本还有些顾忌的几个男人更是猩红了眼,一个个嬉笑着朝秦若瑶身前凑。
眼见小满的外衣被褪去多半,秦若瑶焦急的持着剪刀重重的刺向男人的后背。
“啊......”男人吃疼,翻身倒地不起。
夏至挥着刀挡在秦若瑶身后,被几人困住。
“小姐,您快逃,不要管我们!”
小满推开秦若瑶的扶她的手,哭着催她快走。
她伤了脚,走不了,夏至也被夺了刀抓了起来,只能盼着她家小姐能逃过此劫。
“别说傻话,就是要死,我们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扶起她,秦若瑶趁人不备,快速冲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少年。
“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周永才不防她会冲着自己而来,当剪刀抵向脖子的那刻,吓得他双腿颤抖。
哆嗦着朝周树人喊道:“爹,爹!救我!”
“住手,都他娘的给我住手!”
眼见自己儿子被剪刀抵住脖子,原本还得意的周树人,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拦住正对夏至和小满动手脚的几人,他满脸憋气的冲着秦若瑶怒喊:“放了我儿。”
秦若瑶不为所动,“让这几个畜生住手,放我的人过来。”
“你的人现在在我手上,最好放了我儿子,不然,我让她们生不如死!”周树人死死盯着她,不肯放人。
她勾唇冷笑,将手中的剪刀用力几分,鲜血从周永才脖子上涌现出来。
“啊.......疼死了,爹,放人,快放人啊!”
吃了疼,周永才痛苦的朝着周树人怒吼。
“你闭嘴,蠢货!”
周树人气急,但还是让人放开了夏至。
他就这一个儿子,平日里全家将他当眼珠子般护着,宠坏了脾性。
今日他嘱咐了让他别跟来,这臭小子偏偏不听,悄悄跟着混了进来。
谁知道偏被她给抓了起来。
“你的人我已经放了,你必须放了我儿子。”
“你只放了一个,我要的是她们和我一起平安的离开!”
握紧了剪刀,她看向被周氏拉扯着的小满,眼底一片冷然。
看了眼倒地不起的男人,周树人咬牙道:“你休想,伤了我侄儿,就得将那丫头留下来赎罪!”
“我再说一遍,想你儿子平安,就得放我们平安离开。”
秦若瑶示意夏至去拉马车,她拖着周永才缓缓朝门外挪动。
周树人不想放人,又怕她真的伤了儿子,一时堵住门边不肯退步。
僵持间,门外一阵脚步声匆匆传来。
“周树人,你堂堂一个村长,为难几个外乡人,算什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