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小姐,您消消气....”
“滚,都给我滚出去!”
燕归阁中,庞飞燕怒气冲冲的回房,将屋子里的摆件砸了一地。
丫头们也被她赶了出来,个个吓得跪在院子里不敢动弹。
这几日城中到处都是关于她和张青峰的传言,说她欺负人家个孤女,抢人夫君还逼人下堂。
说她仗势欺人,说她不要脸,倒贴状元郎。
今日她本是去金瑞楼挑选首饰,结果撞见她的死对头璐瑶县主。
被她好一番羞辱,她气不过,扔下张青峰,一路自己跑回了府。
彩蝶带着庞夫人赶来时,她正伏在八宝缠枝椅上哭泣。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是要心疼死为娘啊!”
庞夫人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心疼的拿帕子为她拭泪。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能见得她哭的这般伤心?
看了眼满地的碎片,和跪了一院子的下人,她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地上这么多瓷片,小心伤着我儿,还不给我赶紧收拾了?”
“是,奴婢这就收拾!”
“张青峰呢?怎就让我儿一个人在房中哭泣?”
迎春小心翼翼的回道:“姑......姑爷被小姐扔在半道上了!”
“娘,是女儿今日心情不佳,这才没带他回来,您别怪他!”
虽是气他隐瞒自己秦若瑶的事,导致自己丢了脸,可她是真的爱张青峰,并不想她娘为难他。
庞夫人知晓女儿的性子,无奈的拿食指推她额头:“你呀!叫为娘的说你什么是好?明明平日里是个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人,怎就偏偏肯为了个穷酸,这样委屈自己?”
“娘,夫君很好,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当年入赘的事,夫君自己也不知情,都是那死老太婆自作主张,瞒着夫君办下的糊涂事儿。”
她一把拉住庞夫人,气恼道:“也是我大意了,只当是个乡下丫头能随意拿捏,谁知尽是条咬人的狗。”
她咬牙道:“娘,说来这事儿也都怪顾景珩乱插手,若不是有他撑腰,任凭那小贱人再怎么大胆,也翻不出什么浪。”
庞夫人皱眉:“不是说是个乡下丫头吗?为何能请动堂堂首辅大人出面?”
“帮人休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回头就让你父亲安排人,好好在朝堂上参他一本。”
“哼!还参他一本?他没参得老夫丢官就不错了!”
庞太师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娘俩忙起身相迎。
“老爷!”
“父亲,您回来了?”
庞太师瞪了老妻一眼,一挥衣袖,坐在了上首。
庞飞燕乖巧的从彩蝶手中接过茶盏,放在他面前:“爹,您怎么了?不是去上朝了,怎的生这么大气?”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我不是叫你这几日不要出门,等风头过了再说吗?”
“可爹,这盛京城里,有谁敢不给您面子?只要您出手压下这些流言,谁还敢再提?”
她噘嘴生闷气,怪她爹没有尽力压下流言。
庞太师气得拍桌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蠢货?你怎么不想想,以我庞家在盛京的地位,这种流言一般人敢随便传?这背后还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呢!”
“还不是那狗拿耗子的顾景珩呗,除了他,还有谁给那贱人撑腰?”
“你既然知晓她背后之人是顾景珩,就该避其锋芒,对流言置之不理。只要咱们稳住姿态,到时再找人运作一番,就能扭转流言,说是休夫一事是有人嫉妒而造谣生事便可。”
“真亦假来假亦真,只要那女子不再出现,谁也不会再想起这桩事。将来你们咬死不认,谁又能奈你何?”
“偏偏你自己要朝外跑,别人试探几句,你就自己站不住脚,这不是蠢是什么?”
挨了骂,庞飞燕跺脚撒娇:“娘,你看爹!明明是女儿受了委屈,爹还凶我!”
“好了!朝堂上的事,说了你们也不懂。我也懒得和你攀扯。青峰呢?”
怕他再责骂女儿,庞夫人忙道:“他今天没在,你找他何事?”
自家女儿的性子,他怎会不知道?没好气的冲着她道:“是你给人家脸色了吧?”
“那顾景珩好手段,竟然为青峰求来个礼部侍郎的位置。”
“那可是正四品的高位,如今便是知晓流言是他搞的鬼,咱们也只能压下不提。否则,便是落得个过河拆桥的名声,于官途有碍。”
庞夫人喜道:“正四品?新科状元首任就是高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燕儿,快去找人请他回府咱们得替他高兴一番。”
“你也是个蠢的!那张青峰娶了飞燕,将来的前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