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晚晚继续说:“因此,有钱大家赚,方显我们做买卖的大气。如今,我们不需亲自操劳,也能坐收渔翁之利,此乃商道之至理。你看,这臭豆腐之风,已席卷全镇,我们的秘方,成了众人之福,就是我们的利。”
十五听后,恍然大悟,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叹道:“姐,你真是太聪明啦!若非你,我们怎能想到如此绝妙的法子?”
苏晚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十五,商道无常,唯变所适。我们需时刻保持警惕,不断创新,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十五闻言,心中更加敬佩苏晚晚的远见卓识。
苏晚晚就这样挣得了她重生后的第一桶金。接下来她的下一个奇思妙想竟是源自于她曾遭受的一场大病。
苏晚晚因为要和多个商铺接洽臭豆腐的制作工艺,一天下来要走好几个餐馆,苏晚晚早出晚归,饥一顿饱一顿,终于身体不支累倒了。
夏至时节,天边方露鱼肚白,漳水镇的街巷便已热闹起来。贩羊奶的农人早已起身,牵着山羊,穿梭于晨雾之中,悠扬的吆喝声在寂静的巷弄中回荡。那些半人高的山羊,随着主人的步伐,腹部鼓胀,满载着新鲜的羊奶,悠闲地在街道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蹄印。
每日清晨,十五便守在门前,手持粗瓷大碗,静候贩羊奶的农人。待他们一出现,他便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接上一大碗新挤出的羊奶,然后来到苏晚晚的床前。
“初一姐,晨间的羊奶最为滋补,你且喝了它。”
十五将那碗温热的羊奶递到苏晚晚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他记得母亲曾言,羊奶是大补之物,对于病后体虚的人尤为适宜。
躺在床上虚弱的苏晚晚支撑着双臂,在十五的协助下勉强坐了起来。她接过十五递过来的碗,张开苍白结痂的嘴唇,抿上几口,浓浓的奶香瞬间激起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十五看苏晚晚把奶都喝了,开心的说:“姐的病就快好了!”
一日,十五手里攥着一样东西。他拉过苏晚晚的手,将那样东西放在了苏晚晚的手中。
苏晚晚定睛一看,是个桃木做的吊坠。色泽温润,木质细腻,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吊坠雕刻得颇为精致,隐约可见其上刻有古朴的符文,线条流畅,刀工细腻。苏晚晚抬头,“这是——”
这是我姐姐出嫁时留给我的,说是护身符,能驱邪避鬼。我料想你可能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拿给你戴。
苏晚晚曾贵为皇后,珠围翠绕,世间奇珍异宝无不见识。然而,眼前这枚不起眼的桃木吊坠,却让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苏晚晚轻轻抚摸着吊坠,惨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轻声问道:“十五,你想不想你姐姐?”
十五听到这里,垂下眼眸,低声说道:“想吧!”
苏晚晚有些纳闷儿,十五为何是这等口气?
“我小的时候总是闯祸,我姐姐老是拿着棍子满院子追着我打。小时候觉得有个夜煞般的姐姐实在是痛苦至极,总想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现在想想,有姐姐护着,即便打得鸡飞狗跳,那日子才是最好的。”
说到这里,十五有些落寞。
这些天苏晚晚每天醒来都能喝到热乎的羊奶,有时候她甚至有种错觉,认为十五才是她的亲人。亲人不就是用来爱护的吗?
苏晚晚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初一姐从小就没有娘,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有姐吃的,就少不了你的。现在咱们也不必在街上乞讨,伸手跟人家要饭吃,我么可以自力更生,你娘如果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苏晚晚说到这里,一把抱过十五,眼眶湿润,说道:“以后我便做你的姐姐如何?”
十五抬头,两眼噙着泪花,用力地点点头:“嗯,初一姐,咱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在苏宅,她却丝毫得不到任何的关爱。父亲苏伯旺,画工了得,被誉为江南赫赫有名的才子之一。虽未有泼天富贵,但也算得上是万贯家财。她的母亲因难产去世,父亲在她一岁,也就是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便续了弦,取了现在家中的雪姨娘。没过多久便生下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暮暮。因为她生下来是早晨,而妹妹生下来的是晚上,所以两人便有了早晚。也许是新人迎来旧人弃,掌上莲花眼中刺。
值得安慰的是,苏晚晚家中还尚有一位亲哥哥,名唤苏谨。此人性情严肃,平日里不苟言笑,颇有一番夫子的风范。他自幼承袭家学,得父亲真传,于书画一道颇有造诣,笔下生花,画意盎然,令人赞叹不已。
然而,苏谨对于妹妹苏晚晚的管教,更是严格有加。他视妹妹如掌上明珠,爱护备至,却也时常对她的言行举止加以规范,不容有失。苏谨深信,女子之德在于温婉贤淑,故而对苏晚晚的学业与礼仪,皆有一套自己的标准与要求。
可苏晚晚岂能被她这个哥哥管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