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军隶民户吃不上自己押送的粮食一模一样。
……
废池乔木，犹厌言兵！
狄响不知道这句话，再说，他也不厌言兵。
功名都自马上来的将士，得知有了战事，当然是兴奋的！
但进入晋州，狄响和将士们的豪情还是减弱，行军也小心翼翼起来。
因为，管道都是尸首！
饿死的，杀掉的，被人吃或者被野兽啃咬后，肢体残缺的尸首。
他们没遇上流民，也没遇上乱军，却一路都在掩埋尸体。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尸首这样暴露在外，一场大雨过后，是会引发瘟疫的。
那样的话，不说战争，光是瘟疫都能让他们快速减员，彻底失败。
而就在远处山上，万振和夏时眺望着官道。
距离很远，什么都看不见。
“彼辈已无士气，要不要夜袭一次试试？”
万振问道。
几天前还不过千人的流民部队，靠着滚雪球的办法，如今已经达到了四五千！
这四五千背后，是四五千户被破家灭门。
他们裹挟起来了四五千，杀掉的，怕是达到了三四万。
都比京营带来的士兵多了！
流民部队达到这个规模之后，便不在流窜裹挟，而是搬运尸体。
远处山村的，当然就不理会了。
就搬运靠近官道的。
就这样，也搬运了足足上万尸体，一路摆放在京营前进的官道之上。
“不急。”
夏时依旧在笑：
“流民和京营打，那就是找死，要和京营打，只能是京营自身！”
万振立马想到了发往边郡的万人：
“他们真的会答应？”
“当然会答应！”
夏时非常笃定。
……
晋州官署。
韩翁和强梁对面，是京营的十多名千户。
京营万人和家眷，屯驻地点和晋州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这十多名千户，都是京营中军的千户。
强梁笑吟吟把玩着百户以上才有的腰间小刀，偶尔抬头看一眼这些千户。
“我们若是不从，阁下是打算杀了我们？”
终于，有一名千户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