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薇被段益书微信吵醒,视频里,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躺在床上输液,孩子撕心裂肺的哭。
紧接着又是一条语音:“我最怕的就是感冒,现在我和我儿子都被传染了,你满意了吧?你看看孩子哭成这样,你心疼不心疼?”
语气似乎强压愤怒,仍挡不住阵阵冷意。
刘薇心如刀绞,喉咙哽得难受,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
“我满意了,你儿子这么金贵你该弄个温室隔绝起来,让所有病毒都伤不到他。他生病我很抱歉,你告诉我是要我赔偿?好,我赔!”刘薇回复,并转了一千块钱,将他微信删除。
算了吧!放手吧!
正当刘薇满肚子惆怅无解的时候,陈颖打来电话约她喝酒。
刘薇回复:“不怕我感冒传染你,就喝!”说完才发现自己把对段益书的怨恨转移到陈颖身上。
陈颖在电话那头回复:“感冒有什么好怕的。我听你声音好像刚哭过,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你一哭我就慌。我开车过来接你,你在家等我。”
陈颖把刘薇带到一个工业风的酒吧。刘薇拿着眼前的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下。
陈颖见状,慌了神,去吧台拿了包纸巾给刘薇。刘薇感激的朝他笑笑,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流下。
把事情来龙去脉倾吐完。陈颖手紧紧握拳,脊背挺直。过了一会,松开了拳头,瘫软的靠在沙发上,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沙哑着声音说:“我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想了很久,发现我什么也做不了!”
刘薇摇头,能做什么呢?他做不了什么,而我,什么也不想做。
“不能作为的不作为就是作为。陪我喝酒就好,喝完这顿,委屈哭掉,事情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今天我没给你电话,你是不是就自己憋着?刘薇,答应我,以后委屈、心情不好了一定不要自己憋着,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任何时候!”
刘薇举起酒杯,和陈颖碰了碰,终于把自己灌醉,跑到卫生间将喝的粥全部吐完。
走出酒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夜色已深。陈颖一手扶住刘薇胳膊,一手用手机叫代驾。叫完代驾,转身紧紧的把刘薇抱在怀里。
陈颖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味道,与段益书身上的木质香不同。残留的一点意识告诉刘薇,他不是段益书。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歪斜着坐进车里。
回到家,酒精已经上来,刘薇慢慢晃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吐,吐完眼泪又流下来。好一阵,方回到床上,无意识的拨通段益书的电话,倒头便睡了过去。
清晨醒来,头痛欲裂,残留的酒精还在折磨着刘薇的身体。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段益书打来的,想起昨日种种,刘薇扔下手机去洗脸。
手机又响,刘薇挂断,如此往复四次,刘薇终于不耐烦的接起电话。
“你到底想干嘛?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电话那端,段益书在咆哮。
刘薇将手机推远,听着他的怒吼,内心毫无波澜。
“不敢说话,怕我病毒传染给你儿子。”
他继续怒吼:“你昨晚干嘛?打我电话,接通又不说话,你是不是录音了?你到底想干嘛?”
刘薇这才知道自己昨晚给他打了电话,无奈的说:“喝多了,可能不小心拨了电话。”
“少啰嗦,五分钟后下楼!”他命令,不容抗拒的语气。
刘薇戴上口罩,无奈下楼,黑着脸坐进段益书车里。段益书一把夺过刘薇手机,开始翻阅。
刘薇将手机拽回,生气的问到:“你要找什么?我给你找!”
“给我看看你的录音,我要看你昨晚是不是录音了!”
刘薇震惊的看着眼前男人,段益书亦用冷冽的眼神回敬。
刘薇翻出录音,一条条播给他听,都是开会的会议记录。
听完所有录音,段益书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语气也变得柔软:“你的行事风格太吓人。昨晚给我打电话,十几分钟一言不发。我挂掉电话给你打去你也不接,今早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也不接,我都准备找人收拾你了!”
“我不懂,你在慌什么?我当时醉得像个死猪,自己都不知道干了什么。你慌的点是什么?”刘薇却是get不到段益书的紧张。
段益书启动车子,上了高速,一路开往城外。刘薇坐在车里,连问都不想问。
待过了收费站,段益书方再开口:“你昨天转了一千块,就把我删了。我儿子拿着我手机玩,被他点了收取,退也没法退!昨晚你又打个电话不开口。我以为你用我收红包和录音举报我。虽然我也没想清楚你举报的内容,但是你抓点总是抓得很致命,我就很害怕。”
刘薇听他说完,除了震惊,只剩哑口无言。看着窗外风景,车子已开出塔城很远。
“或许,段总您在政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