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珩猜到姜禾会住上次的那家酒店,就是就住在了那家酒店对面。
第二天一早,姜禾定7点的闹钟,她起来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穿着和上次同样的衣服,下楼吃了饭,一路用手机走走拍拍,因为相机在梁亦珩的房子里。
她又来到了阿婆的簪花店,阿婆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你啊,小姑娘”
“婆婆好久不见,我还想簪和上次一样的花,您还记得花式吗?”姜禾柔声细语的说。
“记得记得,你男朋友怎么没陪你来啊”
“他忙”姜禾随意的说。
一会儿功夫,阿婆已经大功告成。“阿婆,能麻烦您给我拍张照片吗?”
“好好好”阿婆应着。她还是站在了上次一样的位置。
一路上,她把上次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上次重新拍过照的地方也重新拍了一遍。与上次不同的是,很多树叶已经泛黄,毕竟此时已是深秋了。
中午她去吃了上次来吃的那家店,味道还和从前一样。逛了一天,她完全没有困意,记得上次玩了一天,腿都要断了。晚上,梁亦珩看着她走进酒店,今天他在她身后跟了一天。
周天,姜禾早早的回到上海,出机场的时候,看见一对情侣紧紧的抱在一起。从前她和梁亦珩也是这样,几乎每次见面,梁亦珩都手捧一束郁金香,早早的张开怀抱等着姜禾跳上去,而她总是跑起来,卯足了劲儿跳到梁亦珩的腰上,双手拦着他的脖子,他一只手就牢牢的接住了她。
姜禾仿佛慢慢在释怀,她在工作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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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你来看看姥姥吧,她病的很严重,说想见见你“姜禾正在工作,妈妈打来电话。
姜禾赶紧跑去医院看姥姥,她还是住在上次的医院,姜禾走进病房,看到爸爸也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走进病房,看见姥姥鼻孔里插着氧气,妈妈示意她去跟姥姥说说话。
“姥姥”姜禾蹲在姥姥的床前,轻轻唤着她。
“姥姥,我回来看你了”姜禾说。
姥姥缓缓睁眼,嘴里隐约念叨着;“穗穗,穗穗,我的宝贝,穗穗”。
姜禾止不住的流眼泪,姥姥伸手想帮她擦泪水,但是抬了抬胳膊,全身无力,实在抬不起来。她把脸伸到姥姥的手边,姥姥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
“好了,宝贝,让姥姥休息会儿”姜妈拉开了姜禾。
“你整天都在干些什么,姥姥生病了你不知道吗?”爸爸怒气冲冲的对姜禾说。姜禾站着不语。
“姥姥的命不如你的爱情重要?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你妈妈每天除了照顾姥姥姥爷,还得担心你………”姜爸一顿输出,全是对姜禾的不满。
这两天姜禾时刻陪着姥姥,姥姥断断续续的醒来,她握着姜禾的手,给了她一张银行卡。“穗穗,姥、想、吃、雪、糕”姥姥艰难的说着。
姜禾赶紧跑出去给姥姥买雪糕,她回来的时候,只见姥姥病房门里用推床推出来一个人,推床上的人用白布盖着,从头盖到脚。
她走进病房,病床上的姥姥不见了,妈妈倒在爸爸的怀里痛哭着。
下午,姜禾和爸爸在医院门口等着妈妈,等了一会儿,她抱着姥姥的骨灰坛出来了。爸爸买了一块墓地,在山上,一年四季都绿树成荫的,而且人少,安静的很,姥姥肯定喜欢。
姜禾已经四天没来公司了,梁亦珩站在她的工位旁,夏淼和赵瑞跟他打了招呼。
“你知道姜禾这几天为什么没来吗?”梁亦珩问夏淼。
“好像是她姥姥生病了,她回去照顾了”
“知道了”梁亦珩说完就走了。
周五,姜妈催着姜禾赶紧回公司上班去。
“妈妈,我准备辞职了”
“去你爸爸公司上班?”妈妈疑问的语气。
“我申请去德国读博了,已经拿到offer了。”
“好,在读书方面,妈妈永远无条件支持你”,姜爸也无条件支持女儿。
“什么时候走”姜爸问。
“还有半个月。”
梁亦珩在中午吃饭时间,开车来到了中山医院。
“护士,这个病房的病人已经出院了吗?”梁亦珩问。
“这个病房目前没有病人啊”
“杨慧芳,一个老太太,她已经出院了吗”
“哦,她昨天中午已经去世了”,护士说完就走了。
梁亦珩愣在原地许久。
她周末陪着姥爷出去转了转,姥姥去世后,她看着姥爷也老了不少。
姜禾还是去公司上了两周班,这次回来,她看到梁亦珩不再是回避,她望着他,眼里全是悲悯。梁亦珩也时常盯着她许久。
趁在国内还有一个完整的周末,她去学校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