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个报平安的短信之后,薛子墨直接按了静音,然后漫无目的地在海市逛了起来。
收到短信的薛子裕摇头笑了笑:“下飞机了,不敢回家,在外闲逛呢。”
薛子奇噗嗤一笑:“这是艺考考砸了?所以不敢回家?”
薛母翁婷秀虚空打了次子一下:“等子墨回来,你给我少说两句。”
“艺考不是当场出成绩的,是不是真的考砸了还未可知。我看他应该是担心你们不让他去参加海市这边的艺考。毕竟他就只填了两个志愿。”薛子裕就事论事。如果是他,也肯定也是做同样的决定,双保险。
“我们是这么不通情理的吗?”翁婷秀板起脸,佯怒道。
这话可没法接。
薛子裕果断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先回公司了。”
薛子奇拿出车钥匙跟进:“我的一个游戏项目卡了一个BUG,我回去看一下进度。”
翁婷秀看似不耐烦地挥挥挥手:“走走走。”
原本还想着趁小儿子过生日,全家可以一起吃一顿饭,现在好了,小寿星直接放全家鸽子!
“好啦,不是还有我陪你嘛。孩子都大了,有他们自己的生活。”这个时候就该薛振出面了。“至少小墨还知道报平安,没有直接搞失踪。这全部是老婆你平时教育的好……”
……
另一头薛子墨漫无目的地在海市的街头游荡。不是没有哥们call他,事实上他的手机振动就没有停过。但薛子墨就是不想理睬,而且哥们当然和家人不一样,不理睬就是不理睬。他才不想要听损友们的嘲笑呢。
夕阳西下,薛子墨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公共花园。公共花园始于1886年,由苏格兰园丁设计,可以说是海市的著名景点之一。但薛子墨总认为公共花园就在那里摆着,又跑不掉,自己市海市人,随便什么时候想要去逛都行,因此都快二十岁了,他居然一次都没有逛过海市这个著名的花园。
沿江的河堤长约八十米,江堤长约一百三十七米,高出地面约十米,沿堤内侧植花灌木和四季草花。堤外侧置铁栏杆,游人可凭栏观赏江景。
扫了眼提示碑上的数据,薛子墨依着铁栏杆往下望去,好像开始涨潮了,潮水打在石堤上,溅起小小的白色浪花。如果退潮的时候往下跳,应该属于十死无生吧!
虽然是夏季,但傍晚江边的风可不小。薛子墨渐渐有了寒意。
江边建筑物中的灯火依次被点亮。
可薛子墨奇怪地发现天际的晚霞似乎没有消散归于黑暗,反而越来越红火。
……
“老板,老板。”杜昂雄推了推薛子墨。
“嗯?唔。”薛子墨有一些恍惚。
“还有近十个小时的飞机呢。哪怕没胃口,您好歹也吃点。”杜昂雄劝道。
看得出薛子墨情绪不高,作为钢铁直男本就不会安慰人,更何况现在还是情况不明。思来想去的,他也只能说出最朴实的话,嗯,只有吃饱了饭,才有精神考虑其他的,至少他是如此。
杜昂雄看到薛子墨听劝地拿起了被留下地小团面包一口一口咬着,忙问道:“老板,到了斯普雷是有人来接我们,还是……”
“我们自己打车,直接去医院。”冷静下来的薛子墨回答道。
“好的,老板。”杜昂雄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如果是去医院探病的话,要不要买些花或者水果什么的?”
助理不在,他这个保镖也只能暂时身兼两职。
“不用。”
、“?哦。”
“……先去看了情况再说。”
“好的,老板。”
直到现在,薛子墨的理智依然还是在真实事件和仙人跳之间撕扯。他希望那个打给他电话的女人说的是真的,但同时又不希望这是真的。自己打车直接去医院显然是最直接也是最安全的求证方式。而且直到现在,离上一通通知电话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那位自称律师的女士并没有再发任何音讯骚扰他,似乎真的就像是在行使她作为律师的基本职责---通知他一声。
倒是经纪人发了两个短信,先是说了一下之后行程的变动和商务的处理情况,然后又绕着弯地打探他去探望的是哪一位家人?
而且薛家大家族有一个群,家里还有一个小群。作为薛家小公子,薛子墨当然是自家的代言人之一,不过当初说好了在商言商,什么卡位给什么代言费,同等的条件自然选薛子墨,但如果对方优于薛子墨就不会徇私,不会因为他是薛家人而有所特例。这也是薛家对家族子女教育的方式之一。
所以当下面的经理收到祁格的电话之后马上向上汇报给了薛子裕。薛子裕一开始完全没有当一回事,谁都有可能会有什么突发事情的。不过出于对弟弟的关心打电话給祁格,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没想到问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