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呀。
她还想多活些日子,为何要遇到这样一个人。
赢弈见她吓得连连后退,屋前丛竹的阴影将她的身影模糊,朦朦胧胧倒真像要羽化,如月神奔月去。
脑海不禁浮现祭台上那惊鸿一舞,也似能腾云驾雾起,回天阙。一时倒真分不清是人是神。
“我倒没有杀你的必要,徒增麻烦,但神女最好不要给我添麻烦。”
羲瑶听着,犹豫好一会儿走出竹影,缓缓回到赢弈面前,再次握起他指骨修长的手,在手心写:你要我做什么
赢弈垂着眼帘看着她翘翘的鼻尖,“射月之事,是天警示王上,而与我无关。”
羲瑶写了个“好”字,心中却觉委屈至极。赢弈的声音又响起,“我死,你死,记住了吗?”
她眼眶中的泪珠子顿时就掉了下来,赢弈见那泪光一滑而过似星辰,未想便以指腹蹭了一下,凉意渐逝指尖。
看她不吱声,“神女应该听到了,我就不重复了。”
羲瑶点头。
他顿觉心血来潮,“这么怕死,竟然愿意献祭吗?”
羲瑶并未回答,微微的风撩动着她的发丝与衣袂,娇弱的像要被风吹散。散溢出微弱的香气。
急风乍起,将二人的青丝与衣袂都吹扬起,风声呼号,竹叶迎风曳动簌簌而响。羲瑶放下赢弈的手,看了眼天空飘游的薄云,再次看向赢弈动了动唇瓣,以唇语到: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赢弈望着月光下披着银辉的飘离去的身影,“神女属于谁?”
羲瑶身形一顿,并未回头。
赢弈看着她消逝于如雾的月色,夜空中皎月如钩,薄云舒卷。
若是天降神女,那神女,属于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