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长老表情微微放松,得到了这位的赞赏,也倒是不白白提心吊胆一场,接着道:
“季先生的诊断正好印证了我的判断。”
“不怕大人怪罪,我当时生出了据为己有的贪念。我假借收拾床铺,想看看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灵石。可是抖搂被褥,也只有另外两粒,和孩子们玩的几张骨牌。”
“扶孙阳重新躺下,季先生把脉后,证实孙阳之前正在外泄的阳气,已经停止飞散。这足以证明,孙阳之所以这样,正是这几颗灵石惹得祸端。”
隗长老说得起劲,情绪激昂,实则在他拿走灵石的那一刻起,他们口中所说的阳气,孙阳体内已经没有半点留存。
没有了阳气,哪儿还会有阳气持续飞散?
隗长老倒是言之有物,正是孙阳吸收了灵石的灵气,才有了一息尚存的肉体生命力。可隗长老的最终判断,差点就葬送了,孙阳脆弱的肉体。
“孟老爷子很高兴,说我找到了救治孙阳的方法,他要代替孙先生感谢我!差点给我跪下。还好我及时搀扶,要不差点就折损了我的寿命。”隗长老已经面露喜色,狠狠吞了口唾沫。
“你还真看到了几张骨牌?”黑头巾汉子表情严肃直接问起了骨牌。
隗长老口中说的骨牌,正是孙阳从储物架拿回来的玉简。当时一股脑从马甲口袋倒在床榻之上,除了玉瓶揣回怀中外,其它东西还都在床上散落着。
隗长老不以为然道:“骨牌?嗷,对!就是孩子们玩的,骨头做的牌。拿在手里几乎没有什么分量,颜色倒是很白,拿在手里也很温润,应该是这孩子经常把玩。上面没有雕刻任何字迹图案,就是几个骨牌的白坯子。比这个质量好,压手感强的,也就十几个云钱一副。这种白坯值不了几个云钱!”
黑头巾大汉听完,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之前声音中略带的玩味,此时也一扫而空。直直盯着隗长老的眼睛道:
“隗长老,恐怕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我就是红衣谷,藏经阁阁主,苍天书!这些官兵,都是谷中弟子装扮,为的是掩人耳目。你要如实说一下骨牌后来的下落,越细越好!目前你是唯一,亲手摸到过骨牌的人。你要守口如瓶,不能再与任何人讲起此事,包括你的宗门、家人。你可明白?”汉子语气凝重。
隗长老受宠若惊!高兴的是:大名鼎鼎誉满天下,号称天下第一藏书阁的阁主就在眼前,居然还尊称他这个杂役执事,为长老!
不安的是:这要是杀人灭口,我找谁说理去?
隗长老稍微愣神,脑门渗出了冷汗,慌忙向苍天书弯腰,深施一礼,结结巴巴道:“见过苍长老!我一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守口如瓶!我对您久仰大名,我,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前辈高人。我对您的敬仰,如雪山冰雪消融连绵不绝,如再给我一次选择宗门的机会,我一定会,会拜您为师,贴心照顾您的生活起居,、、、”
“好了好了,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杀人灭口,你好好说话,行吗?”苍天书直接打断道。
隗长老这才直起身接着道:“那,那我还是接着说吧:孟老爷子见孙阳有救活的机会,一脸的怒意也有所收敛,让我把这些不祥之物,赶紧扔掉。其他人也觉得这东西晦气,便闪开了屋门。”
“我不好直接把三块灵石揣入怀中,我顺手拿了一件破马甲,把三块灵石包好,随手放下骨牌正欲出门。孟先生却让我把那几块骨牌也一起扔掉。我回身刚把骨牌塞入包裹,一旁的小胖子哭喊着,一手抓住我的衣襟,蹦着高,抓抢我手中包裹,非说这些是孙阳的东西,一样也不能扔掉。我只能高举躲避。当着众人的面,我也不好意思拿上东西,甩开小胖子就跑!所以就有了纠缠。”
“ 嗷~~?这个小胖子与孙阳倒是有几分情谊,是他发现孙阳出事的吗?”苍长老好奇问。
隗长老想了想道:“这个小胖子,就是胖婶之子楚熊,应该与孙阳很是要好,要不然也不会一起被打了!至于是否是他发现的孙阳?这个我可是真的不知道,但在来小院的路上,倒是听孟老爷子责备那个胖婶,好像是在说:要不是她关了老八六七天,孙阳也不至于耽误救治。从我进屋就看到了这个小胖子,趴在孙阳床边一动不动。直到听说,要扔掉骨牌,他才突然站起身,揪住我的衣襟不松手。”
苍天书若有所思,随口道:“这个楚熊倒有些意思!好,好,嗯嗯,你接着说。”
“正当胖子与我纠缠不清时,我感觉一道极快的影子从我身旁掠过,手上包裹一下子脱手散开,掉出三枚灵石滚入床底。马甲跟着落地,我拿起马甲仔细翻找,却已经没有了骨牌的踪迹。
屋内众人都以为是小胖子哭闹,打开了我手中的包裹。孟先生还呵斥了胖婶,让他对小胖子严加管教。又喝令楚熊钻入床底查找,也没找到灵石、骨牌。
楚熊说,床底有老鼠洞,滚落到老鼠洞里谁也拿不到。我爬下身,也仔细看了床底,确实靠墙处有个拳头大小的洞口,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