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的晒谷场。
众人才有心思仔细打量绑着的二人。
这一瞧,有人认了出来,‘‘这不是王家村的王大松和王小松吗。’’
‘‘好像就是他们。’’
李万也铁青着脸,这一个两个都欺负到他们村,这活脱脱的就是打他的脸。
‘‘不管是哪个村的,拐卖妇女孩童就是死罪,明日送到县衙去。’’
对于二人他不能私自处置。
他让回来的人先回去休息。
至于他还要等剩下的人回来,才能安心。
而赵时光已经回了七叔公的住处。
在县城有他的画像,还是少让人村里看到才好。
白天出门他都会易容一下,今晚出去的急没来得及易容。
好在林子里黑,那两人也没看仔细。
他的行踪要是暴露,这个村子里的人恐怕都要受到连累。
。
李冉冉回到家看到奶还在门边候着。
见她回来,才转身回正房,将门关上。
‘‘你跟斩意出事,你奶很担心,上次打你的事,不要放在心上。’’许月梅道。
李冉冉点头:‘‘怎么会,都是一家人,奶当时太伤心,说得话不能当真。’’
谁都有气头的时候,一生气气来,说话真的会不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她愿意去包容。
除非触及到她的底线。
‘‘你与斩意去洗洗,等会去叫七叔公过来吃饭。’’许月梅想到自己对七叔公发脾气,现在冷静下来,后悔不已。
知道孩子没事,她一颗悬着的心落下,准备做几道菜给孩子们压压惊。
早先摘好的萝卜菜,用猪油炒熟,再放少许盐出锅。
上次腌了点腊肉再切点萝卜丝一起炒。
还有李斩意偷偷摸来的螺蛳已经放了两天两夜,泥沙都吐的差不多。
再炒两碟螺蛳下酒。
又将一家人都不舍得吃的白面做了一大锅疙瘩汤,再加几把豌豆尖,那味道比吃肉还香。
‘‘沅超去叫你姑父和李勤叔叔过来吃点饭。’’
人家为了他们一家忙前忙后,连口饭都吃不上,也太不像话。
至于村里的人情,日后寻得机会再好好还。
安排妥当,许月梅端着一碗疙瘩汤去了正房。
‘‘婆母,吃点东西。’’
‘‘放那。’’随着时间久了,周氏好像气消了,说话也客气了一点。
许月梅将东西放到桌上,想了想道:‘‘这几日得了点钱,明日让七叔公给公爹瞧瞧,买药的钱我会想办法。’’
周氏没说话,拿着李老爷子最爱的一本书读给他听。
许月梅也不好打扰,出去前将房门掩上。
见门口来了人,立马笑着迎过去,‘‘再不来饭菜都要凉了。’’
‘‘你有心了。’’七叔公笑着点头,手里拎着一坛酒。
后面跟着三个尾巴。
许月梅也笑着招呼三人。
没一会儿。
李万两兄弟也来了。
几人落座。
李沅超,李斩意两兄弟陪客。
李万看着面前的三人,问七叔公:‘‘这三位是?’’
七叔公给李万满上一杯酒介绍:‘‘穿麻衣的是我刚收的徒弟叫赵时光,穿黑衣的那位是时光的小斯叫袁全,至于那穿白衣的是药童,上山扭了脚在我家借住几日,名叫慕卿。’’
李万抿了一口酒,‘‘远来皆是客,我敬小兄弟一杯,感谢救我家侄子侄女一命。’’李家连个主事都没有,作为姑父,他理应站出来招待客人。
‘‘万叔。’’赵时光举杯。
一杯酒喝完,赵时光问出心中的疑问:‘‘我心中有一点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光小兄弟,乡下人不讲究那些虚的,有话但说无妨。’’
赵时光直言道:‘‘今日我见村中的壮丁为何都身有残缺。’’
七叔公踢了一脚赵时光,叫他直说,没叫他乱说。
李万愣了一下,苦笑:‘‘兄弟难道不知道?’’
不止他们村这样,怕是全国都差不多吧,这没人知道也不应该啊。
‘‘都是遣送回来的残兵。’’李万颇为无奈的解释。
‘‘遣送回来的残兵。’’赵时光呢喃着,明明朝廷有规定,遣送回来的士兵都有抚恤银,怎么也会让家里好过一些。
可他们穿着草鞋,住着茅草房,真真是应了那句‘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
朝廷腐败注定着走不长久,他不愿做那千古昏君。
又对当下的局势无可奈何,心中烦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