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兆的突然发疯,大喊见鬼……应该就是被穿心蛊释放毒素,出现了幻觉。”
“最后会吐血,想来是内脏被穿心蛊弄的重伤,最终在幻觉中,痛苦惨死。”
萧瑀重重点头,他和林枫的想法一样。
“而案发时,无论是桑布扎,还是吴三的身死,周围都不是只有他们一人,也就是说……”
萧瑀看向林枫,道:“他们应该都服用了某种特定的药材,因此穿心蛊才会只钻进他们体内。”
林枫微微点头,说道:“李寺丞说吴三病了十几天卧床不起,所以他生病之下,必然会服用药材,也许那些药材里,就含有贼人饲养穿心蛊所用的药材。”
说着,他看向孙伯符,道:“孙仵作能知道袭击吴三的穿心蛊,是因为哪种药材吗?”
孙伯符苦笑摇头:“验尸我行,但识别药材,那就不是我能做到的了。”
萧瑀这时道:“本官立即让人去太医署请太医过来,太医天天和药材打交道,识别药材不成问题,只是……”
他皱眉道:“太医要辨认,也得有药材才行……”
孙伯符闻言,直接指着桌子上的一个血淋淋的器官,道:“胃在这呢,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没有完全消化的药丸,问题应该不大。”
听着孙伯符的话,林枫和萧瑀眼眸都是一亮。
这一刻,连萧瑀都忍不住道:“孙老头,你今天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等我们破了案,本官一定给你重赏。”
孙伯符却是摆了摆手,笑呵呵道:“小老儿怎么都得对得起林寺正那一声‘孙仵作’啊,好在,没让林寺正失望。”
林枫笑道:“孙仵作不愧是大唐最优秀的仵作,本官今天算是涨了见识了。”
说着,他视线落在孙伯符腰间的酒葫芦上,道:“前些天我得到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据说是二十年佳酿,只是我不胜酒力,不太饮酒,所以不知孙仵作能否替我解决这坛女儿红?”
孙伯符听着林枫的话,看起来有些惺忪的睡眼仿佛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搓了搓手,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林枫笑呵呵道:“孙仵作将住址告诉本官,本官有空闲了,亲自给你送去。”
能看得出来孙伯符是真的爱酒,一听二十年佳酿的女儿红,便张不开拒绝的嘴了,他连忙将自己的住址告诉了林枫,那样子,生怕林枫会反悔似的。
林枫记下了孙伯符的住址,笑道:“辛苦孙仵作了,孙仵作先休息一下吧,去隔壁用茶……待案子破解后,还需要孙仵作将吴三的尸首缝好,让他能完整下葬。”
很快,就有侍卫请孙伯符离开了。
萧瑀见林枫不声不响将孙伯符的住址都套了出来,熟悉林枫的他忍不住道:“子德,伱这究竟是想送酒啊,还是想偷人啊?”
林枫哈哈一笑,他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说道:“孙仵作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在案子里能起到极大的作用,以后或许还会有需要孙仵作帮忙的时候,所以能和孙仵作交好,到时候也方便开口。”
“毕竟我也不好每一次遇到需要优秀仵作帮忙的案子,都要来麻烦萧公吧。”
萧瑀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孙伯符确实是本官所见过的,最有本事的仵作,只可惜他年龄大了,也不愿继续风里来雨里去,不再为大理寺效力,否则你早就和他相识了……他这人最好酒,只要酒管够,请他帮忙并不难。”
林枫记下萧瑀的话,重重点头。
萧瑀视线扫过血淋淋的解剖现场,然后看向林枫,道:“子德,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林枫沉思片刻道:“我要和萧公分开行动。”
“分开?”萧瑀蹙眉。
林枫道:“我去找吐蕃使臣了解些情况,萧公则带人一边调查吴三半个月前和三天前的情况,一边去帮下官找来太子殿下这段时间治病的药方。”
听着林枫的话,萧瑀愣了一下:“太子殿下的药方?”
调查吴三的事情,是之前就说好的,萧瑀并不意外。
可林枫为何要调查太子的药方?
萧瑀十分疑惑,然后他就听到林枫声音低沉道:“下官其实一直在怀疑一件事。”
“什么事?”
“真凶的目标,真的是桑布扎吗?”林枫缓缓道:“桑布扎不如噶尔东赞有智慧,不如赫干赞武艺高,在使臣团的地位十分尴尬,一点也不出彩,真凶为何要杀他?而且真凶足足一个月前就开始了准备,可那时……太子殿下是否要在东宫见这些使臣,都是未知数啊,连太子殿下都是两天前才知晓他要招待使臣的,真凶难道能未卜先知?”
萧瑀能位列三品重臣行列,思维自然也不迟钝,之前他未曾向这个方向思考过,可现在有了林枫的提醒,他双眸顿时一缩,脸色直接一变:“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真凶,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桑布扎!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