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的话,对慧智与慧源来说,就如同来自九幽一般,霎时间让两人如堕冰窟,脸色苍白的毫无任何血色。
她们只觉得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那种寒意,仿佛要将她们全身冻结一般,使得她们手脚冰凉,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们根本就没想过,昨夜她们去到慧云房间查探时,那真凶就躲在身后冷眼看着她们。
她们更没想过,如果昨夜两人没有在一起,会是怎样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她们就觉得冰冷彻骨,纵使此刻阳光正暖,她们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越是回想昨夜的事,她们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别说她们这两个亲历者了,静慈师太这些半月庵的尼姑们,此时也都是瞪大着眼睛,脸上有着控制不住的惊色。
“这么说,昨夜凶手在杀了慧云师叔后,就来寻找慧云师叔的同谋了?”
“慧智师叔和慧源师叔,岂不是在凶手那里,早就暴露了?”
“因为她们一直在一起,所以凶手找不到动手的机会,这才放过了她们?”
“好……好狠!杀了慧云师叔不够,竟然连慧云师叔的同伙也不想放过。”
“哼!我不觉得凶手多狠,这一次明明是慧云师叔她们有错在先,谁让她们要偷走锦云袈裟,如果她们不偷走袈裟,凶手未必会杀人!”
“没错,凶手杀人的确不对,但慧云师叔她们也同样有错!”
“她们来我们半月庵,就是不怀好意而来的!”
“亏我们那么礼遇她们,真是一腔真心错付了人!”
半月庵的小尼姑们议论纷纷,看向慧智和慧源的神色,十分不善。
凶手是谁,她们还不清楚。
但慧云偷取锦云袈裟,慧智与慧源就是同谋的事,却已经十分清晰了。
在林枫给出了推断后,慧智与慧源并未反驳,并且她们此时此刻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足以证明林枫的推断没有任何问题了。
她们三个来自西域佛门的人,就没安好心!
听着众人不满的话,感受着众尼姑不善的视线,慧智与慧源脸色不由一变。
静慈师太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人,神色再无之前面对西域贵客时的客气和礼貌,她说道:“慧智、慧源,贫尼觉得你们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锦云袈裟明明是你们送过来的,你们为何还想要将其偷走?”
“如果伱们想要拿走袈裟,你们直说便是,那袈裟不属于我半月庵,贫尼绝不会阻拦。”
“你们完全可以正常拿走袈裟,为何要做那窃贼的行径?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听着静慈师太的话,小尼姑们也都怒目看着两人。
慧源神色惊慌,焦急的冷汗直流,她不由看向慧智,向慧智露出询问之色。
而慧智相对慧源要冷静一些,面对静慈等人的询问,她沉默片刻,旋即开口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慧云的自作主张。”
“贫尼和慧源得知慧云要偷取袈裟时,我们是持反对意见的,身为出家人,怎么能做出这等偷窃行为?”
“可慧云根本不听我们,执意要偷取袈裟,她的性子我们都清楚,她一旦做出了决定,十匹马也拉不回。”
“所以贫尼和慧源拦不住她,所能做的只有不掺和进去……正因此,慧云去偷袈裟时,我们才会留在房里,没有与她一同前往。”
静兰听着慧智的话,却是冷笑道:“慧云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还不是你想怎么给她泼脏水,就怎么泼?”
慧智脸色微变,她蹙眉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可以向菩萨起誓,这一切的确都是慧云所为,贫尼与慧源什么都没做。”
慧源也连忙点头:“师姐说的没错,那都是慧云的错!”
“啧!本官都看不下去了。”
林枫这时淡淡道:“刚刚本官在问你们关于慧云的问题时,慧智师太你就已经说过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了。”
“可结果呢?”
“你一开始反对本官对慧云偷取袈裟的推理,然后又隐瞒你们偷偷去过慧云房间的事实……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公然说谎。”
“结果现在,你还用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个理由,本官不知道你是觉得菩萨不会知道你在说谎呢,还是你们这些来自西域的高僧,就是单纯喜欢说谎呢?亦或者……”
林枫似笑非笑道:“你觉得我们中原人都是驴脑子,随便你怎么忽悠,我们都识别不出来你话的真伪呢?”
林枫这话一出。
别说是半月庵的尼姑了。
就连普光寺的德渺等人,神色都不好了起来。
德渺双手合十,冷冷道:“阿弥陀佛,慧智师太,贫僧还望你不要再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句话,我佛已然因你蒙羞,希望你不要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