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辆。
周长风有些悲哀的发现,如果自己想要在大明混得开,那就多多少少要从众一点,与权贵们觥筹交错、收受各方的示好与孝敬……
随着地位和职权水涨船高,再没法像以前一样任性了。
虽然目前只能算小打小闹,但真不知道开了口子、破了例以后会如何发展,现在的自己究竟认不认得出多年后的自己?
出于安全考虑,周长风
后者并未当场给予答复,而是找了许久才从一堆分类卷宗里查询到了他们。
“这都被你们记录在案?伱们外厂目前不打算动他们?”
“咋说呢,这种…差不多算养肥了,不过他们从事的这行损害不大,姑且放纵一段时间。”
“哦。”
“周兄你怎么跟这些人沾上边了?”沈瑜笑吟吟地问道:“这就沾了红尘开始琢磨敛财了?”
“随你怎么想吧。”周长风耸了耸肩。
沈瑜收了笑意,若无其事地说:“这种敛财手段太水了,你要真想搞钱,坐在家里等着收钱便是。”
他很清楚周某人这种近臣被多少人盯着,谈钱…实在是太低级了。
周长风微微点头,沉吟道:“这伙人没什么异样吧?只是单纯的搞汽车走私?”
“是,相对而言是干净的,上回档案更新是年初,未见异常。”
“好,那就没问题了。”
虽然安全部门通常很低调,功劳也因此常被人们遗忘。
外缉事厂对大明稳定的贡献不可谓不多,依靠数量庞大的特工和他们发展出来的线人、卧底,外厂能够以相当不错的效率维护本国的稳定和谐。
沈瑜就经常以此自矜,不过周长风时常会拿当年“淑苓”和“柴国义”二人的例子来调侃他。
每每到此,倍感无语的沈瑜就会用“你这厮是不是故意找茬”的神情盯着周某人。
犹豫了须臾,沈瑜面色严肃地说道:“周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意图,你不愿讲我也不会追问。不过还是提醒一句,把握住分寸。”
想私下敛财肯定别有所谋,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换作别人那沈瑜定然要警惕起来了。
但问题恰恰在于周某人这家伙绝无一丝一毫的可能叛国!所以他究竟想干什么?
二人对视了几秒,周长风迎着他的目光,认真道:“那个德国武官声称美国那边有打算研究一种末日武器,而且为了保密而放在那些荒凉的省份。”
抱歉了克莉丝小妹妹,帮我背个锅吧。想必你肯定不会介意,毕竟是关系到打击帝國主義的事情嘛。
“那个女的?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好处?何况是别国武官,这种事直接告知朝廷便一了百了啊。”沈瑜惊奇地说道。
周长风摆了摆手,“这事有点反常,又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朝廷的办事效率我是清楚的,所以这件事我只相信我自己。”
“呵,你这些做法全都基于那个特务的一面之词!周兄,她给你灌啥迷魂汤了?”
“你别激动,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相信她自然是有道理的,可不是因为什么肤浅、天真的缘故。”
将信将疑的沈瑜上下打量了一下周长风,叹道:“罢了,我信你。”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沈瑜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光——自己笃信周某人的所作所为是有其道理的。
确定瑶笙等人并无异常后,周长风随即告辞,赶着前往紫禁城准备下午召开的御前会议。
由于这一次的御前会议纯粹在于商定今后的大战略,所以除他以外连几位经略待诏和格致待诏也都到场了。
比起平日里较为随意的穿搭,今天的朱泠婧就要正式得多了。
待她坐进摆渡车以后,侍从们也陆续上了后边几辆摆渡车,就这样不快不慢的穿梭于紫禁城中。
“陛下,众阁臣都已到了,谘政院列位也刚进场。”
会议地点照旧设在文华殿,这儿已经被锦衣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戒严,大家都一丝不苟的履行着各自的职责。
为了照顾中老年居多的大佬们,议事厅的空调温度被设定在了27c,只有少许凉意,但和酷暑难耐的外界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参见陛下!”在场的众人一齐作揖。
“落座,不用拖沓,直接议事便是。”
一小阵嘈杂的动静过后,整个厅堂归于平静,只剩下翻阅卷宗和备忘录的声响。
高庆魁作为朝廷之首,最先引开议事序幕,“上回御前会议没能达成共识,如今也过去些时日了,局势大变,也该决断了。”
大都督府海军处都督宋仲楷开口道:“在此,本伯先希望明确一点——肯定要发兵澳洲,我们所谈论的只是或早或晚。”
夏津伯宋仲楷便是大明海军司令,他的发问可以说很直白且干脆了,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