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克面色难看的接见了公使,并表示拒绝。
“先生,我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无理要求,我想,你们的皇帝陛下应该认真考虑向大英帝国付诸武力的后果。”
后者神情自若,不咸不淡地答复道:“多谢阁下的提醒,陛下从来都慎重决策,她与朝廷的决意已经很明确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弗雷德里克无奈地说。
“如果伱们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告知我们,能免去‘兵戈相见’是好事。”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阿姆斯特丹也发生了相同的情况。
大明驻荷兰公使向其外交部递交了通牒,要求其放弃荷属东印度的殖民统治,转而使之独立,成为中國藩属。
荷兰人同样拒绝了。
昔日盛极一时的海上马车夫如今只剩下了这样一处资源丰富的殖民地,怎么可能舍得拱手相让?
威廉明娜女王这些天本就焦虑无比,因为德社与英法之间脆弱的和平已经破碎,别看现在德国人只是在北欧与英法角力,天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在西线发起进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明人也要动手了。
夹缝中求生存的荷兰实在是太难了。
大明朝廷本就笃定英国人和荷兰人不会屈服,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宣战文件和战时外交备忘录。
2月24日16:00,位于伦敦和阿姆斯特丹的公使正式递交了那两样文件,从现在开始处于战争状态。
显然,正米字旗老爷们的打算完全破产。
劳师动众派往远东地区的z舰队没有发挥威慑价值,内阁原本估计至少能震住大明几个月时间,可没想到毫无作用。
“那就让战争来检验他们(z舰队)的价值吧!新加坡永不陷落。”此时仍算是赋闲状态的温斯顿放出了如此豪言。
稍晚一点的时候,大明驻美国公使馆也递交了一份备忘录。
其中详细阐述了当下的战争诉求和可能的行动,提前通知以免发生误会和摩擦,以及万一不慎发生了之后的应对程序。
与此同时,在安南南部那碧波万顷的海面上……
执行例行巡逻任务的飞行员感慨万千,只见晶莹闪烁的大洋之上,从头到尾数不清的舰船所组成的庞大舰队正向着西南方向进发。
无数条航迹连在了一起,好似一条长得望不到头的雪白丝巾,而舰船则成了点缀这条绵长丝巾的图案。
现在,整支舰队距离目的地只剩大约一百海里了,登陆作战预计在次日凌晨展开。
明军将在两处登陆,
英印军在哥打巴鲁布置有比较充分的防线,不过缺乏足够兵力。一旦夺取这座港城,之后明军便可确保后勤无忧。
在北大年登陆的部队之后将先向西行动,然后顺着半岛西海岸的平坦地形一路向南;而在哥打巴鲁登陆的部队则会直接沿着东海岸向南进攻。
东线部队序列包括:陆战一旅、
周长风知道,对于绝大多少人来说这都将是难眠之夜,但他丝毫不觉得紧张,仅仅是有些期待和激动。
不过这也足够让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所以他找军医要了一片安眠药,以确保自己能够以最充沛的精力应对之后的战事。
次日,京师应天府时间凌晨6:07,明军舰队接近哥打巴鲁外海。
将作为
在贞观号战列舰上,邱培生让周长风来一场临战前的讲话,激励士气。
“舰队通讯还能局限于只对我的旅广播吗?”
“当然是对舰队全部将士讲话。”
总兵官尚在,却越过他向所有人宣讲?
周长风多少有些犹豫,“这个…不太好吧?”
面带微笑的邱培生淡然道:“有何不好?也好让鄙人听听你能讲出些什么来。”
都已经到人家的门口了,无线电静默随即解除。
心情复杂的周长风接过了送话器,此时此刻,足足有上十万即将置身沙场的将士在等候着。
“我是陆战一旅旅正周长风,现在向所有参战将士讲话。”
“我想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一战的目标,但许多人只知道此战的肤浅意义,也就是拿下丰富的资源,让我国朝收益。”
“但我现在还要告诉你们更深刻的意义。在过去,我们因为种种原因而落后于世界,但我们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成功赶上了。”
“在那段时间,我们虽然没有丢失骨气、断掉脊梁,但却失去了天朝上国的骄傲。”
“现在,我们要重拾自信,这种自信不是嘴上虚言,而是埋藏于内心深处、无需言表即能体现出来的超然与傲骨。”
“至于历史上的问题,那该由史学家去研究。而我们是军人,现在面对的是螳臂当车的敌人,要做的也很简单,那就是——碾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