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一边大喊着一边换了个弹匣。
不过这数十人已经被电光火石间的犀利打击给吓到了,一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见状不妙便立马四散奔逃。
在短促且有节奏的“哒哒”声中,夺路而逃的地痞无赖们先后被撂倒了四、五人,其中一部分失魂落魄的家伙选择了跪地求饶,但也有些人侥幸逃走了。
“你拿个小手枪根本就缺少威慑力啊。”周长风顺手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支三四式冲锋枪,然后将之递给了罗符,“拿好!早跟你说了,威慑
二十几名战战兢兢的盗匪被端着枪的他俩给驱赶到了银行的废墟旁边,然后从中挑了仨人,让他们三个把其他人的手脚跟捆起来。
让周长风无奈的是,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有人敢耍小聪明,故意绑得似紧实松。
他也没多说,直接就是一枪,倒地的尸体下很快就涌现了一摊血。
“实在是冥顽不化。”于漳啐了一句。
语毕,他向周长风拱手行礼道:“长官您是从何而来?朝廷已经派兵前来救助了么?”
后者微微颔首,但接着又摇头道:“派倒是派了,但是地震导致道路损毁严重,大部队一时半会进不来。”
“唉,本府的境况着实凄惨啊……”
这时候,那名女文员忽然惊呼了一声,大家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巡警的腰间红了一大片,依稀可见有血滴落。
显然,刚刚激烈的对射让大家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情况下很难察觉到疼痛。
好在这位巡警伤势不重,只是被子弹在腰间划开了一条口子,皮开肉绽,虽然骇人但是不致命。
罗符小跑着去车上拿了个急救包过来,用硼酸消毒液冲洗以后再洒上白药,包扎以后就暂时无碍了。
“现在首先要和州衙取得联系,还有警务局。”周长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问道:“伱对这里熟悉吗?我指的是全城。”
“长官您尽管放心,我从小就进城念书,到处跑,曹州城区我凭感觉都知道咋个走!”于漳不假思索地答复道。
稍后,周长风与罗符先驾车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大声招呼有没有落单的巡警和民兵,亦或是曾经接受过训练的预备役人员。
团练、乡勇之类的古代民兵制度如今也被大加调改,由州县的兵房、府的兵厅管理。
在带回了两个民兵和一个预备役士兵以后,周长风留下了一支冲锋枪,再算上先前盗匪们遗留的几支手枪和猎枪,至少能让大家人人有枪。
然后他们便带上了于漳,由他领路,直奔州衙而去。
颠簸的半途中,道路两侧尽是满身污迹的市民,不乏有白鬓老者和抱着婴儿的女子。
一道道目光都紧锁在这辆带给他们希望的车子上,人们都想起了昨天天女散般落下的告示中所说的——留心余震,互帮互助,朝廷已然调派人手前来赈灾,趁火打劫之辈从重治罪。
有人问询官府的其他人什么时候能到,有人直接凑过来求助。
但周长风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宽慰道:“坚持住,救援一定会来。”
途经一个街区的时候,纵使已成残垣断壁,但还是能辨别出这儿本来是繁华的商业地。
然而现在现在却是狼藉一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零零散散还能看见一些弹壳。
望着其中两具巡警的尸体,于漳沉声说道:“这里原先是几家首饰店和金银店,定然是被洗劫了。”
满眼忧虑的罗符说道:“这般混乱,衙门不知道有没有崩溃……如果无人组织护卫的话,粮仓肯定也要被抢光了。”
由于道路毁坏,以及沿途尽是流落街头的受灾市民,车子根本快不起来,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曹州的州衙。
那写着“曹州署”三字的牌匾掉在了地上,大门、仪门、大堂、屋舍全部未能幸免,全都化作一片瓦砾废墟。
好在在这废墟之上还有不少身影,粗略一看大概有二、三十人之多。
“知州在不在?这里谁最大?”周长风边下车边喊道。
一名中年人快步走了过来,拱手道:“知州伤重不治……在下吕维中,曹州同知,朝廷的救援竟这般快?”
周长风摇摇头,说道:“不,大部队还早着呢,我们只是率先进来查明情况的。”
闻声,在场的众人原本殷切的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少。
这时候,三名身着陆军野战服的人也小跑着靠了过来,其中那名少尉见面就欣然抱拳道:“长官,海军也来了?!”
罗符扫视了一下三人的军衔牌,“你们是怎么来的?”
为首的少尉答道:“我们是三十五师的,之前因为此地音讯全无,我们奉命带电台降落报告实况。”
“飞行员呢?”
“骨折了。着陆时…飞机断了起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