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历史上德国人在这方面就吃了亏——兢兢业业的iv号坦克最初的a、b型只有16-18吨、装甲15-20㎜;之后的d、e、f型不断的加厚装甲、换装长管坦克炮,重量增加到22吨;等到巅峰的h型,重量已达25吨。
因为最初设计时压根没想过会这样发展下去,所以iv号坦克的底盘已经被德国人挖掘到了极限,不堪重负,再无力承载越来越重的改进了。
显而易见,倘若起初能把底盘重量冗余设计得大一点,为未来的改进留下充足的余量,到时候便可免于大费周章的更换生产线了。
这也是周长风给自己定下的最小目标——如果大明设计师因为没有料到战争的长久、战争促进坦克的加速发展,而未高瞻远瞩地留下足够的冗余设计,自己千方百计也得使之改变。
要是财大气粗的美国人可能不在乎,人家同时开十几条生产线都是小意思,但对于汽车工业规模有限的大明来说,一丁点的浪费都是难以接受的。
日暮西山,白昼即将离去。
首日的测试就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还有用于测试可靠性的长距离连续行驶项目、坦克炮实弹打靶、车内成员观察视界是否良好、更换负重轮或负重轮时间等等一系列详细测试。
试验场东南边的一处小土坡上,两名百无聊赖的哨兵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钢厂那地儿也是危险得很,我堂兄写信讲的,他们那厂前些日子就又出了人命,铁水包没钩稳,刷啦一下就翻了,浇死了下边的俩人,当场就烧成灰了。”
“啧啧啧,命中一劫啊……不说了,我去方便一下。”
一名大个子哨兵背着枪走到了被迫,解开裤子放水。
片刻以后,正当他准备返回时,却瞥见不远处的灌木旁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看了眼,懒得管,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定睛看去。
好像是个人?
“喂,姓胡的!这边像是有动静。”
两名哨兵随即端起了枪,缓步走了过去。
这儿草木繁茂,田野间的青草约莫能齐小腿肚,如果躲在灌木丛旁边趴伏在地,还真不易察觉。
还没等他俩靠近,一个身影就颤悠悠地站了起来,边起身边连声道:“二位…二位爷,别开枪。”
哇擦?还真是个人?
被吓了一跳的那名大个子哨兵厉声呵斥道:“出来!你在搞什么?!”
只见这人衣装干练,一身猎户打扮,手里还拎着一支枪。
“小民是边上的猎户,先前出了山走错了道儿。”
“你不要命了?搁这来是想吃枪子?赶紧滚!”
“猎户?你打着的东西呢?”另一名哨兵观察得更细致些,已经觉着有些不对劲了。
大个子说:“伱究竟会不会打猎?拿着这样的枪还打不着猎物,还不如老老实实用鸟铳。”
莱州东南就是大泽山,所以试验场旁边便是连绵的山峦丘陵,乡村地区自然是存在一些猎人的。
但…这家伙衣装看着倒是典型的乡村百姓,但是这手里拿着的猎枪却不然,分明是一支宝成牌的猎枪——这是大明一家枪厂推出的民用猎枪,很受欢迎,它发射.22lr子弹,用于狩猎中小型动物,亦或是用来进行娱乐休闲的射击游戏。
但一般只有城镇百姓才会买这玩意,乡村地区的猎户为了省钱,往往会让当地铁匠打造自己的猎枪,有的还是古法传承,原汁原味的嘉靖、万历年间的鸟铳;有的则与时俱进,和时代接轨,造的是简单的单打一滑膛枪,发射军用步枪弹,但只能打一发子弹再装一发。
而且,此人的脸、手倒还挺滑溜白净的。士兵们也多是农村人,这样反常的情况随即引起了两名哨兵的注意。
“枪丢掉,过来搜搜。”
虽然哨兵这样命令,但是这猎户并不情愿,磨磨蹭蹭的似乎在纠结什么。
“赶紧的,你在搞什么鬼?!”
说着,那大个子哨兵直接迈步上前,试图将之制服,而另一人则在原地持枪戒备。
然而就在这时,当那猎户把枪从背后取下的时候,冷不零丁举枪就射。
“砰!砰!”
两声枪响相隔极近,大个子腹部中弹倒地,“猎户”则是左胳膊挨了一枪。
哨兵立刻冲上去,反手一枪托就将之砸倒,接着拉栓换弹,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脸,顺带一脚把掉在地上的猎枪给踢远了。
“你咋滴?!”哨兵扭头望向躺倒在地的同伴,急切道:“有事没?!”
后者捂着肚子,暗红色的血从指缝间渗出,“还…还好。”
由于时值黄昏,本就到了快换岗的时候,因而正在走来的另两名哨兵在听到枪声以后便快步赶了过来。
开了枪、伤了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