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被炸成了碎石粒、泥土都被炸得松松散散了。
然而躲藏在一处处加固工事中的72营c连损失却十分轻微,炮击与轰炸带来的直接伤亡只有寥寥十几人,但许多人的听觉因此受损。
十七日清晨,意军五十二团三营来到了进攻出发阵地,其指挥官正是恩里克少校。
前天夜晚,五十二团对共和军四十七旅实施的成功突袭中,行动迅速、组织得当的三营功不可没,他们截断了旅部和侧翼阵地的联系,直接导致了四十七旅的败退。
“上面还会有抵抗吗?这两天已经有几百吨钢铁和炸药被扔到了山上。”一名端着望远镜的中尉感慨道。
“当然会有抵抗。”恩里克淡淡道:“但是,一定可以击败他们。”
火红的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将万丈光芒洒向大地。
“轰轰轰”的炮火准备下,参加进攻的两个连的意军选择了一条之前未曾尝试的进攻路线。
当炮火开始向后方延伸时,他们便以预先准备好的四个梯次发起了进攻,五辆cv-33也伴随着他们一同前进,但是停在了进攻出发阵地上,作为机动火力点进行支援。
率先参加攻击的c连自作聪明,带队的上尉发现沿着山脊线的旁边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山沟似乎很安全,好像可以以之为掩护?
结果
这弯曲的山沟内不仅随机埋设有地雷,而且侧面还有射界良好的暗堡,山沟的大部分地方都处在机枪火力封锁下。
交战开始后,山沟中回响着mg34和mg13独特的“噔噔噔”声,以及缴获的菲亚特m7914型重机枪的“嗒嗒嗒”声。
炽热的火网下,这儿刹那间就化作了屠宰场,意军士兵们一个个的中弹倒地,如同被整齐的枪毙一样。
他们的逃生之路也被封锁,一发接一发的迫击炮弹均匀的落在了来路上。
惶然的意大利人龟缩在弯曲的山沟两侧的死角中,试图回过神以后再设法应变。
然而没等他们喘口气,埋伏在两侧山陵上的法国人就使用步枪空包弹发射了枪榴弹。
冒着青烟的手榴弹掉落在身前,咕噜咕噜的滚到脚下,这是多么的让人绝望,接二连三的爆炸下,惊恐万状的意军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
他们一股脑儿的向两侧山陵上的火力点发射烟幕弹,等烟雾升腾起来以后,便拼命地往来路逃去。
由于迫击炮的缘故,穿越封锁区的路线充满了血与火,不过百来米的路上横七竖八地散布着二十几具尸体。
两个排七十几人,最终只有不到二十人活着撤回,短短半个小时,三营c连就被这样被单方面吊打到失去战斗力了。
幸存者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恐惧,再不复几天前击败四十七旅以后的那种风光了。
得知三营同样一上来就吃了个大亏,但却毫无收获,其余的几名营长却莫名觉得心情不错?
尤其是前天晚上发动奇袭却无功而返的一营营长——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恩里克这个家伙居然比自己还要倒霉。
自己的一营那晚损失了四十人,而恩里克这次进攻伤亡五十余人,而且这次还是在那么凶猛的火力支援过后发动的。
显然恩里克的人缘并不好,至少二十六步兵师上下除了师长安东尼奥以外,大家都不喜欢这个自命不凡且暴戾的家伙。
在首次正式进攻草草结束之后,五十二团再次组织了
在几辆cv-33的掩护下,数百意军向109高地发起了先后三个梯次的强攻。
六门m35型47㎜反坦克炮被一字排开,109高地上暴露的目标无一例外都遭到了直瞄轰击,转移不及时的重机枪火力点都被一个接一个的打哑。
而坚守阵地的法国志愿者们则用迫击炮轰炸反坦克炮所在地,同时以反坦克枪攻击那些坦克。
部署在反斜面的grw34型迫击炮发挥了关键的作用,意军几乎没有手段反制它们。
被一连串的80㎜迫击炮弹覆盖以后,凄惨的哀嚎声从尚未消散的硝烟与尘土中传出;一发接一发的20㎜穿甲曳光弹在半空中拉出显眼的光线,径直碰撞在坦克正面,迸发出一簇簇火星。
发起进攻的意军可谓尸横遍野,遍地都是负伤的士兵,前往抢救的医护兵们手忙脚乱,因为往往同时有十几个声音在呼救!
显而易见的,这又是一次收效甚微的进攻。
“两天的炮击好像没有带来显著的影响,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考虑要不要继续进攻它。”
“我认为攻下这座高地可能需要付出一千人伤亡的代价。”
在南岸的临时指挥部中,军官们在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太愚蠢了,已经制定完毕的作战计划不应该这么容易的更改,我们必须继续进攻!”恩里克大声道。
然而其他军官却并不认同,有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