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周长风面露犹豫之色,这男子拱了拱手,“我是汉州同知,姓傅,此问若是不便回答,那便……”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长风便摆了摆手,随意道:“也没什么,只是之后需要在白马岗一带稳住战线,再对峙一段时间,等英印军知难而退就算告终。”
实际上这只是表层,朝廷的深层意图是在这段对峙的日子里给予西方诸国充足的反应时间,好充分观察和审视他们的态度。
要知道,国联大会是九月份才召开。
这时,后座的一对文质彬彬的夫妻也来了兴致,那看着和蔼可亲的中年女子推了推眼镜,好奇地问:“您好,我是芙蓉大学的老师,前些天听说是出了个大捷?起先两个师虽然撵着英国人打,可惜未能歼灭之。”
她身旁的丈夫接话道:“而后倒是让姗姗来迟的禁军出了风头,好家伙,一下子就兜住了大几千人,一夜之间便风卷残云尽灭之,可谓痛快之极。”
其实周长风是想安稳度过归途的,然而那位汉州同知在这方面见多识广一些,他认识周长风的军服形制是禁军的。
于是没聊几句,这一飞机的“精英人士”就有人猜出了周长风的身份,接下来的归途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地方官员、大学老师、公司经理、医生、建筑设计师、诉讼(律)师、前去旅游的富家情侣,再加上自己,不含那对富二代的话,周长风觉得这一班飞机十几人似乎集齐了当今大明社会地位最高的一类人?
啧啧啧,果然这年头能坐飞机的非富即贵啊。
不过他很乐意跟他们闲扯聊天——每个人都有表现欲,更何况是在这样一帮子人面前。
舱外引擎轰鸣,舱内你一言我一语,指点江山、高谈阔论,医生与建筑师还因为世界局势的观点不同而差点打了起来,最后被律师劝和,各罚三杯酒。
最后因为聊得太欢,大家几乎整个前半夜都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