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不要动它巢里的孩子。
李贵果然就从刺槐树上下来了,就他来讲,并非放弃,是想拿起猎枪收拾灰翅膀鸟,然后再将这个藏有雏鸟的窝一并端掉。
可是他端起猎枪,那瞄准的准星总对不准那只灰翅膀鸟,因为灰翅膀鸟总是不停地徘徊着飞翔或俯冲,像光线一样闪动,他不好下手,就背着猎枪悄然走开,在离那棵刺槐树20多米远的地方潜伏下来,已经看不见那棵刺槐树,它被其它的杂木遮住了。
那只灰翅膀鸟也没有再叫,林子里又复归于寂静。
李贵倚靠一棵松树待了一会儿,又考虑如何在那鸟不经意的时候将它射杀。
要这样,就不能暴露目标,否则,鸟会惊飞。
于是,他猫着腰缓步朝那丛生着刺槐树的林间走去,近了刺槐树,他匍匐着前进,来到一棵正好遮住了身子的楮树下,他悄悄地观察那棵刺槐树上的鸟巢,没有动静。
到底那只灰翅膀鸟在巢中,还是在巢外,他不能下结论。
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概念,无论在巢中,还是在巢外,它迟早会再次出现在鸟巢的出入口,或从巢里飞出,或从巢外飞入。
他感觉这个分析不错,遂将猎枪架在楮树旁逸的枝杈,稍作倾斜,那枪口正对准刺槐树上的鸟巢。
他静候了半晌,还不见那只灰翅膀鸟出现,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就下意识地想:要是射杀不了那只灰翅膀鸟,也要将它的雏鸟从巢穴中掏走,既然来了,就决不跑空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