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星泽坐在清荣殿中,惬意的饮着茶水,面上却丝毫看不出得知迟慕颜怀孕的喜悦。
他觉得此时此刻,她腹中的孩子来的过于及时和巧合。
闻太医跪在地上,向皇上解释着迟慕白的情况。
“皇上,臣翻看了内宫的记录,两个月前迟嫔娘娘确实被翻了牌子的。”
“只是迟嫔娘娘身体过于纤瘦,故而跟臣诊断的有所出入。”
历星泽凌厉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轻声问道。
“那你的诊治结果呢?”
“臣认为迟嫔倒像是刚刚怀孕。当然,这也有例外。”
“瘦弱的人不好观测到具体的月份,这历朝历代都是有的。”
面对皇上的质问,闻太医紧张的冷汗顿生,不得不频频抬手用衣袖擦拭。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迟慕颜哭哭啼啼的上前,猛地跪倒在地,一步步跪着趴在历星泽的膝盖上,背脊剧烈松动。
她的可怜相并没有换来历星泽的怜悯和动容,毕竟疑虑最先在他的心中扎了根。
“皇上,请您饶了我哥哥迟慕白一命吧!”
“他可是咱们皇儿的舅舅啊!”
“他知道他犯下的滔天罪过,死不足惜,只是他并没有达成所愿,不是吗?”
历星泽心中陡然翻涌起一阵厌恶感,他却依旧面带笑意的抬手轻抚她满是泪痕的脸颊,柔声安慰。
“快别哭了!不是朕非要杀他,而是他触犯了宫规,也触犯了律法。”
“朕如果为他网开一面,那不就是变相告诉其他皇亲国戚不用遵守律法和宫规,他们只怕会更加肆意妄为。”
迟慕颜竟拉起历星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试图唤起历星泽的怜悯和同情。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历星泽的厌恶感更加剧烈,强装的笑意已经快压制不住心底的愤怒。
“皇上,老人们常说怀孕的人最好不要看到杀生,否则对腹中的胎儿不利!”
历星泽立刻抽回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笑着说。
“好吧,看在爱妃如此难过的份儿上,那就暂停行刑。”
迟慕颜大喜过望,她起身紧紧拥抱了历星泽,言语动容。
“皇上,臣妾以后再也不去佛堂拜神了,因为皇上就是我的神明!”
这句话让历星泽颇为受用,他此刻竟然想到了夏园汐那张明媚浅笑的脸庞。
他在心中默默立誓:“朕要做她的神明,朕要成为她唯一的信仰!”
迟慕颜本想服侍历星泽在她的宫中留宿,却被他婉言拒绝。
“爱妃,怀孕头三个月脉象不稳,这时候不要伤了自己,好好养着吧!”
“朕过几天再来看你!”
离开清荣殿的历星泽立刻摆驾盈月宫,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夏园汐。
此刻月亮挂西窗,凉风习习,树影晃动,夏园汐正翻来覆去的躺在床榻上思考,如何将弟弟和冉莹一同送回南安。
这两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被历星泽留在宫中,始终像是人质一般被扣押着。
她敏锐的察觉到院内的动静,急忙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将门闩悄悄插上。
此时的春扇和秋蝉早已被她打发回她们自个儿的房间休息,这下谁也不会为历星泽打开寝殿的门。
本以为上次刻意耍小性子气走历星泽,她可以躲几天清净,没想到间隔一天他又找上门来。
今天这个闭门羹他吃定了!
想到这儿,夏园汐心中暗爽,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我的小汐是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夏园汐如临大敌般的转过身去看,胸口就被历星泽庞大的身躯死死压住,瞬间有种窒息的痛苦。
“唔,起来,皇上,快起来,我无法呼吸!”
历星泽稍稍撑起胸口,让她得以喘息,手却伸进她轻薄的衣衫下肆意游走着。
“你竟然将门插上,是在防着朕?”
夏园汐万分奇怪,门都没开,他是怎么进来的。
当窗外的风吹动帷幔,她才意识到,窗子大开,是个人都进的来,顿时懊悔不已。
“皇上你怎么能从窗子进来呢?此举非君子所为!”
“只有小偷和采花贼才走窗子!”
历星泽竟然一口咬在她的唇角,并品尝着唇角破口处流血的咸腥味。
“强词夺理!”
“从今天起,你寝殿的房门不再有门闩。”
他忘情的舔舐着夏园汐的耳后和脖颈,无视她的嘤嘤哭泣,伸手去扯她的薄裙却被她按住了手腕。
“皇上,不要,我好怕!”
夏园汐挣脱被他束缚的双手,交叉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委屈的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