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游玩回宫,王公公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等在内宫门口恭迎。
金玉引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情顿时大好,立刻命人送她回使馆。
回到府中的迟慕白立刻吩咐婢女为他准备好洗澡水,以便洗去浑身上下的汗渍。
他奔回房间中,小心翼翼的拿出金玉引递给他的帕子,塞在了枕头下,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他要用枕头压住那股令人痴迷的幽香,好让他伴着这股诱人的香气入眠。
终于可以躺在床榻上休息,但迟慕白却失眠了。
他不停的回忆着白天金玉引的一颦一笑,试图再次构建属于自己的那场梦。
感觉缺了点什么,他最终还是拿出那个散发着似有若无香气的帕子,放在唇边大力闻嗅着,终于心满意足的熟睡过去。
金玉引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到脚腕被一双大手握住,猛地向下拉扯。
那粗暴的动作让她瞬间清醒,她睁大眼睛想看清当下的处境。
可她是从沉睡中惊醒,眼睛还无法立刻适应房间中的黑暗,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人影渐渐向她压来。
“救命,来人啊,救......唔......”
她只发出了一声呼救,就被大手按压住了口鼻。
金玉引惊恐的泪水顺势滑落脸颊,她哽咽着咽下咸涩的泪水,张口狠狠咬在了那只大手上。
“夏园汐,给朕松口!”
金玉引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历星泽。
可她并没有打算松口的意思,她就是想让他疼。
直到历星泽的手指探进了她的衣衫,抓挠她的肋骨,那种难以忍受的痒让她不得不松口。
这次却轮到历星泽不肯罢休,他直接双手拢在她的两侧肋骨上,疯狂的抓挠着。
“松手,不要再挠了!”
她恼怒的吼着,可下一秒就笑出了眼泪,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抓痒瘙痒。
她听父王说过,有的罪犯不肯招供,刑房里的所有器具都在他身上用了个遍,他宁死不屈。
后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狱监出了个主意,他让两个狱卒死死按住那个罪犯的双腿,然后大力的挠他的脚底板。
结果那人忍受不了痒痒的折磨,立刻招供画押。
金玉引曾设想过,如果她是那名罪犯,无论是疼痛还是痒痒,她都无法承受。
历星泽看到她哭唧唧的样子,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的躁动,俯身便压了上去。
“为什么回宫后不去找朕?”
“你是为了躲避朕才跑来这里的?”
金玉引立刻警觉地望向他,可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根本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这让她无从判断他是否在生气。
“我回宫的时候天色已晚,恐打扰到皇上休息,所以......”
“巧言令色!”
“皇上才是,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我房间中,让我误以为遭遇了歹人袭击。”
历星泽哈哈大笑着将想要与他拉开距离的金玉引再次拽回身下。
“朕来自己妃子身边,难道还需要提前请示不成?”
“玩够了吗?”
历星泽将拇指和食指伸进她的口中,揉捏着她的软舌,指尖在她口中游走。
“该跟朕回宫了吧?”
金玉引侧头想要摆脱他手指的纠缠,直到她的贝齿轻咬他的指尖,他才心满意足的抽回手。
“皇上小气,皇上的繁城明明那么大,却只允许我玩两天!”
“哼!”
金玉引故意使起了小性子,嘟着嘴巴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历星泽。
“回宫就回宫,宫中那点景,我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有树哪里有花!”
“甚是无趣!”
她的这番抱怨反倒让历星泽觉得有意思,他只好将她搂进怀中,好脾气的哄着。
“好,既然你想玩,那就去吧。但下次就不能躲到这儿了。”
“朕会在瑞文殿等你。”
“如果回来太晚,朕会杀了所有陪你出行的人,然后在慢慢折磨你!”
这看似玩笑的话语却让金玉引内心陡然一惊,他绝对会那样做!
“明天还让迟大人陪你一起?”
金玉引再次警觉起来,这是来自于历星泽的试探。
“我怎么觉得皇上似乎不信任他,我倒觉得迟大人为人正直老实。”
历星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俯视着身下的金玉引,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
“朕若不相信他,怎么会任由他带着你游玩两天?”
次日清晨,迟慕白被管家叫醒,并急急奉上一封来自雍西的密信。
迟慕白展开信的一瞬间,眉头就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