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王妃救的?”他的瞳孔里满是震惊。
“陛下口谕,我离开前你烧得像块炭!回来时却好了大半!”
白轻染看了几人一眼,他们识相的离开。
“哦?”男人掀开腹部,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恢复了?”他不可思议的问。
白轻染撕下附着在上面的皮,看见缝合的伤口上有很多细小的针孔。
难道是排出脓液?还是注入了什么?
白轻染直接凑近,吓得安王慌乱的推开她。
伤口竟然没有半点疼痛。
“你疼吗?”白轻染好奇的问。
“你干嘛?想那事也需要本王恢复好了!王妃你要顾及本王的身体!”
“赵玄澈!真应该拿面镜子给你照照自己,你知道你有多么自恋吗?”
她的手碰的一罐药瓶,她打开凑近瓶口闻了闻?
白头翁?苍术!黄莲等,这是什么配药,拿捏不好就会中毒?
她拉住男人的手腕开始诊脉。
“王妃?丞相如何把你教导成这般模样?”得知她要诊脉,他倚着床头饶有兴致的问。
“父亲教导有方~”她挑眉看男人那带笑的眼眸。
瘦成这副模样他都看着顺眼!不知养胖了会不会英更加俊潇洒。
她哈哈一笑,师父是真的放心她,到现在都没有让青鸟来寻她。
还是说?师父已经预知她会进宫!
最讨厌被人知晓未发生的事!
像被人玩弄于鼓掌一般。
她松开安王的胳膊。
“咳咳!”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因为突如其来的腹痛让他脸色苍白。
“药效过了?”白轻染扬唇问,不承认就疼着吧!
她想这么重的伤,一定是临时止痛,怎么可能一下子痊愈。
“安王,现在没有人,你实话实说,是不是藏了什么厉害的人物在暗处?”
她比较在意这位医术精湛的人!
如果能交流一下,对她是有利无弊的。
“听不懂!”
男人脸色越来越差。
“传陛下口谕~”
听见外面传来公公尖细的声音,白轻染撇嘴。
皇宫就是麻烦!
动不动就跪,一大堆礼节!
“去吧!”安王催促她。
她倒头便躺在床上,喊着“竹苑”。
“王妃,您吩咐!”人是从沐浴间里飘过来的。
“你家王妃没日没夜照顾安王,晕倒了!”说完闭上双眼。
竹苑茫然的看向安王,安王一边憋笑,一边蹙眉。
这丫头是真敢啊!
明目张胆的拒绝接旨!
“看我做什么还不传太医!”安王冷声吩咐道。
“是!”竹苑慢悠悠的离开。
最后陛下的口谕,因为安王妃晕倒,御旨是李勋听的。皇帝体恤安王,下令半月内任何人不得探望安王容他静养。
匆忙赶来的隋太医,看见憨憨入睡的人手足无措的说:
“安王,王妃这是劳累过度,睡眠不足!”
“隋末,你以前可曾见过王妃?”适应了腹部的如锥子扎的疼痛,他倒吸一口气说。
“安王,臣不曾见!”
“你何时同我这样见外!”他瞅了一眼熟睡的人,隋末他认识多年,从未见他这般慌乱。
“安王,臣还有事便先行离开!”隋末转身后眼里隐藏下无奈。
丞相千金在都城鲜少露面,出现最多的地方是兰轩楼。
每一次都戴着幕篱,根本无从查证。兰轩楼里至今还挂着她的字画!
昨天他特地去看了一眼,完全无法和自己当初认识的人相提并论。
朝夕相处两年多,他从未见过阿染习字! 作画!
不是她故意隐藏!便是丞相蓄意宣扬自己的女儿。
难怪这些年皇宫设宴,丞相之女都不曾参加!
原本他对丞相的敬畏之心在那一刻崩塌。
大床上安王慢慢坐正,开始调理内息,一侧的女孩睡得不修边幅说着梦话:
“好吃,别和我抢!我的!”
“真是个吃货!”他缓慢吐气,感觉身体在渐渐恢复。
门被推开,“王妃~看……”推门而入的玉润对是安王冷冽的目光,吓得转身要走。
“东西留下!”
“是!”玉润低下头,把方盘放在圆桌上,脚步轻轻的离开。
如果不是他此刻行动不便,他真的想拿来食物在女孩鼻尖摇一摇,把她从睡梦中熏醒。
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