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亮光的那一刹那,我和孙猛对视一眼,希望似乎就在我们眼前招手。
到跟前时眼前的场景我们却震惊不已,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看到的场景并没有变,底下满地的花草跟树木,俨然一片小树林让我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眼睛看到的真实性,要知道身后山的另一边还是寸草难寻的沙漠,那一刻我仿佛成了《桃花源记》里的武陵人,不可思议。
孙勐也愣住了,问道:“你看见了吗?”
我点点头,“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
小家伙不知道在我们愣神间已经躲哪去了,不过眼下已经不重要了,远不了了。
我们朝着树林中部走去,这些植物长得很好,虽说比不了外面世界,没有参天大树,但也长势不差,头顶的太阳温度并不低,按理说这些植物哪怕不全被晒死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走了没几分钟,目测前方距离我们一百米处开了片空地有几栋木头房子,从中间最大的房子里出来十几个男人,几个人一起合力抬着个大大的木桶,后面紧跟着几个女人,个个手里也都拿着东西,有人发现我俩了,边看过来边跟旁边的人低估,很快他们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我们身上。
他们身上穿的衣物看得过眼,倒也不用太担心会是躲在暗地里吃人的原始人。
一直到我们走近,方才瞧清三个大木桶里装的都是满满当当的水,想来这片地方能长成这样他们的功劳功不可没,正想着为首的一人突然大吼一声,毫无防备被吓一激灵,跟孙勐进退不是,尝试性的用普通话沟通我们不是坏人,却没得到理会,他们在自顾自的议论,为首人又是一吼。
我跟孙勐不确定他是不是的意思,正纠结要不要先撤之际从屋里又跑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先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话才看向我们。
男人穿衣更为得体,乍一眼看在一群人中格格不入,但面貌相似,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为首人大手一挥,身后的人除了年轻男人都往林里走,不时地还有几道探究的目光回头。
年轻男人唤我们过来,挂着笑容神情温和,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男人给我们介绍他叫鲁塔,是他们这个小家族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不过他今年刚好毕业,现在在家里待一段时间等毕业证,顺便教教家里的小孩。
他的眼睛在介绍自己时一直都是亮着的,可以看得出他对于自己很是自豪,不过也对,像他们这种没有教育资源的偏远地区能考上大学可谓是异常牛逼。
他介绍完就得轮到我跟孙勐。我正思考该说假话还是真话,就见孙勐脸不红心不跳的与其握一下手,张嘴便是瞎话,“幸会幸会,我叫程甲,这是我弟弟程乙,我们原本是一整个旅游团一块来探险,谁知道遇上一了流沙,就,唉,其他人都冲散了,只剩我们兄弟俩误打误撞到你们这来了。”
真真假假,也不知他信没信,只见他皱起眉头,唏嘘一阵,“要真是这样的话,这里的流沙一旦引起就大规模爆发,恐怕……不过你们放心,作为东道主这事交给我,等我家人们回来我跟他们说一声,帮你们出去找找。”
随后又叹息一声,“你们啊是来错地方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多少人想跑出去,你们倒好,自己往这钻。”
鲁塔招呼我们进屋坐着,我小口抿着他端来的水细细打量屋子内饰,装饰性的东西很少,家具更少,一张简单的餐桌几张凳子就是全部,不过意外的是墙壁上刻画了大量细细纹路,仔细一看是幅巨大的壁画。高低不齐,密密麻麻,看起来像接连一大片尖尖的耸山,应该是他们荒漠区的人出于青山的向往,否则难以想通为什么会刻那么多山。
一口水带着丝丝凉意袭上心头,在这燥热的天气喝着这水看着壁画,倒显得悠然得趣,许是见我看的入迷,鲁塔主动出声:“这些刻印一代传一代,已经近乎百年历史了,对于我们来说有很大意义,只是很可惜我们并不清楚这幅画的真正所想表达的意思。”
我点点头,神情略带惋惜,内心却认为鲁塔这是不愿多说罢了,再避讳的事情老一辈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漏一两句嘴,何况是一幅刻得光明正大的壁画。
余光瞥见门口多了半个脑袋,双眸神采奕奕,如方才一般,直觉告诉我这就是在山洞里的男孩,只是他这一次对上我的视线并没有跑,而是头探得越发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跟孙勐。
鲁塔也注意到了这个小孩,招手用他们的语言喊他进来,“看什么呢?快进来。”
收到讯号,小孩立马走出来,走路姿势有些大摇大摆,明明是第二次见面,却是第一次看清这小孩的模样,还不算过于乱遭的一头短发,肤色虽黑但相面也能看出丝秀气。
想起我跟孙勐追赶这小孩那一场景,忙扬起了个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半开玩笑的朝鲁塔道:“这是你弟弟吧,我们见过他,在山洞的时候恰巧遇见,他跑步真快,咻的一下就没影了,哈哈。”
鲁塔也大笑,只是他的笑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的笑带着别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