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站在医院的等候厅满脸复杂,传言说晚上不回家容易倒霉果真说的没错。
回家的路上我遇上了一个女生,没想到正要擦肩而过就眼睁睁的看见人倒在我眼前,要不是倒下后迟迟没见有反应,我差点就以为她想要碰瓷。
本想着打120完事,没成想走不了了,一直等到现在。
而且听医生的话语里,这女生刚好就是从医院偷跑出去的病人。
更让我无奈的是,因为我的到来,医院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说什么都催着我将她先前的一些费用结清,否则医院无法再次帮她进行检查。
说是怕检查完她人又跑了,医院的损失无人负责。
关键我也不认识她啊!只能看着手里的缴费单认命的前去缴费,欲哭无泪也没法。
就当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让我稍微有点安慰的是听护士她们说还有另外一位女生是一直在照顾她的,这倒是能让我有机会找人销账过了。
近乎一个小时,那女孩终于被送进病房。
一直守了很久,都没见护士口中的女生出现,瞌睡已经爬上心头,坐在病房里唯一的一张小凳子上支棱着脑袋昏昏欲睡。
这凳子小的离谱,连个靠背都没,屁股也跟着遭罪,唉。
偏偏现在就算不要垫的钱了也走不了,女生输着液,稍不留神就会回血,夜班的护士少,哪顾得过来。
“你是谁?”突如其来的女声吓我一跳,猛的抬起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睡着了,忘了现在不是在家,也忘了还有个女生在这。
没等我出声,女生自己先道,“我好像记得你,在马路上。”她皱着着秀眉思索。
我应了声,询问起她为什么带着病偷跑出医院。
她垂下眼眸,“我朋友出去找兼职到现在都没过来,电话也打不通,我担心她。”她的眼里满是对另一位女生对担忧,
说着还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可惜只有关机的提示音。
她紧紧抓着手机很是失望,“她从来都不会这样,我好怕她发生意外,可一个成年人没超过24小时根本就不能立案。”
一时间我觉得她仿佛眼底蓄满泪水,整个人也陷入自责,“都怪我,要是真出意外了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拼命的去找工作给我治病。”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道:“往好处想,万一她是手机没电,回家就睡觉了呢?”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不可能的,平常她再累都会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她摇头,语气带着笃定。
说完她突然猛的抬起头,希翼的看着我,“你可以帮我吗?我没有找到她就先晕了,我求求你,你帮我继续找可以吗?”
“……”我没吭声,先不说我不认识人,一联系上,二大半夜空无一人,大海捞针的,我去哪找啊?
她可能也想到了,弄了几下手机翻出一张她跟那女生的合照,举给我看,“我有照片,我有照片,我求求你帮帮我。”
这一瞧我倒先无语了,这女生的脸我才刚看见没多久,不正是石头找来的两个女生其中之一嘛,“我大概知道她在哪。”
对面的那一双明目噌的一下瞬间亮起,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真的吗?在哪?”
上扬的音量很高,幸好目前这间病房就她一个人住,不然肯定挨其他人投诉。
另外如果不是她现在虚弱着,否则我怀疑她会激动的爬起来,点点头,思索番不打算告诉她那女生在陪酒,何况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便道:“我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不过我可以打电话帮你问问。”
在她激动的点头中,我给王艺打去电话,问了后得知他们刚刚好正要散场,不免心里吐槽他们真能喝。
同时想到一个喝醉的女生大半夜的单独回家很危险,便提醒了一声让他们送一下人回家。
挂掉电话时床上的人已经冷静下来,露着感激的笑容,“谢谢你,今晚你帮了我好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为好。”
“哦,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等改天我身体好一点了我请你吃饭。”
听到这我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你治好病就算是对我的感谢了。”看情况她们应该为了治病已经拮据,否则也没必要到大晚上的去陪酒兼职的地步。“我叫李泽安。”
“龙知意。”
我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了些,却仍再勉强扯着笑容,不由猜到了某种可能,心里替她唏嘘,好好地一个花季少女却得要经历病魔的残忍。
我们聊了很多,我也知道了很多,另一个女孩子叫陈漫婷,两人在孤儿院长大,十二岁后孤儿院倒闭,二人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本以为生活能够美好的开始,却没想到龙先妍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凑不出钱做手术,夜以继日的拖着,身体状况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