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回家近一个星期了,若不是茶几上一直被我随意丢放着几串珠子,恍惚间都以为那次下墓只不过是一场黄粱一梦。
虚幻,不真实,遗憾的是这次并没有收获到我所想要的,我不知道这条路选得对不对,但是我不后悔,万一哪天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买了点东西,回了趟妈家,又回了趟乡下奶奶家看望奶奶、爸爸。
说来今天我回的不巧,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位同村的阿姨急匆匆的路过,嘴里冲她同宗的人高喊,“快去找师傅佬,要赶鬼。”
一句话吸引住我的所有注意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只可惜她与同宗人凑到了一起,接下来说的话我都没能听见。
没办法,只能等晚上吃饭的时候试探性的去问奶奶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奶奶横了我一眼不肯多讲,只道她们嘴里所说的鬼应该是位前几天刚过世的老爷爷,估摸着头七回来看看,老人的孙媳妇煲汤时去哄孩子,回来却看见锅盖漂浮在半空中。
我又问道:“什么是赶鬼?”
奶奶不答,却叮嘱我晚上早早上床睡觉,更不得出门,夜里无论听见谁喊都不能应声。
我不喜欢这种做派,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老一辈遇上事情总是遮遮掩掩,仅能懵懵懂懂猜出一二,小时更甚,提都不让提,生怕我们触犯禁忌,导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们村背地里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奶奶说完出去找了些村里一种专门用来辟邪的草夹杂点桃木枝拦在家门口前的小岔口路口上,未了还倒立了把扫帚在墙边。
这草叫什么我已经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代代相传,记忆每当村子办丧事或者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都会放上些拦在家门口辟邪。
虽是答应奶奶早睡,但对于当代年轻人来说早睡的概念是没熬到半夜12点多就算早睡,刷会儿手机时间就这有悄悄的过了,反应过来时间,想着未知的事情不免有些发怵,干脆下楼上个厕所就立马睡。
刚提上裤子,突如其来的敲锣唢呐声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起了鸡皮疙瘩,掏出手机一看,刚好12点整。
心头一紧,发毛怪异,正要撒腿上楼却硬生生停住动作,外头的声音变近,应该是刚刚好路过家门口,按耐不住好奇心放轻脚步悄悄来到门口,打开一丝小缝往外瞧。
十几位师傅佬在前手舞足蹈跳大神开路,每一个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不出本来面目,后面跟着黑压压一大片人,手里都举着手电筒照明。
整个村子仅有震心刺耳的敲锣唢呐声他们到一户门前停下,我知道是与老人同宗的。
声停吟响,有人拉长嗓子吟诵,粘拉的调调听不清晰说的声音,一连串后只听清一声:“关。”
嗖的一下,所有人都关上了手电筒,瞬间黑压压一片借点月光完全看不清。
敲锣声再度响起,我眯起眼睛想分辨出什么来,骤然看到长长的头发跟着一个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底下看不见身影,就像是一个女人头颅。
一瞬间我心脏直跳,浑身冒起冷汗,紧张的扶着门边吓得不轻。
我几乎快忘了呼吸,口水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生怕发出丁点声响,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身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见,没丝声响,我也不敢出声提醒。
敲锣又停,“开。”
手电筒一个接一个快速亮起。
他娘的,看清了的那一瞬间松了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并没有什么跟着人的女人头颅,有的只不过是一个男人扛着一根树枝,细细长长茂密的分支垂在身后,一口气梗在心里恨不得上去骂两句以解愤恨。
接下来的没心思再看,怕在看下去自己先将自己吓死,朝空气翻了个白眼回房睡觉。
“梳盘发,画新妆,奴儿娇,郎君何时娶奴娇……”
空灵的歌声在空荡荡的房间回荡,一眼望去,整个屋子挂满大红色锦布,中间房梁上悬挂的流苏珠子透满红光。
大红的喜床喜被相呼应,却没有见贴有任何喜字,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
背对着我,还没来得及想这是哪,谁家嫁人时,女人先动了。
纤纤玉手捏起桌上的檀木梳子,翘着兰花指开始缓缓梳头。
诡异的是女人的背影黑乎乎一片看不清。
“梳盘发,画新妆,奴儿娇,郎君何时娶奴娇……”
凄凉的歌声再次响起,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浑身不由得冒起冷汗,激起全身鸡皮疙瘩,心跳急剧加速慌乱不已,身体也因为过于紧张动弹不得。
趁着还没被发现之际,眼睛不断搜寻门的位置,哪料哪都没看见,唯一能出去的窗户还是在女人跟前。
“哒”
梳子放落在桌上。
“郎君。”
一下子我的心凉了半截,这TM可不是一个好的预兆,果然,女人缓缓站起身,嘴里开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