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后墓室中间那黑压压的人影终于被看清。
一眼望去数不清的泥人,展现了战场上厮杀的形态,怪异的是每个人手里拿的尖枪都不是用泥土塑造,而是货真价实的尖枪。
王艺乐呵呵道:“诶你们说,这人也真是的,学什么不好偏去学人家秦始皇,不过别说啊,这一个个雕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呵,雕得再细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这片东西哪有人家那些气势宏大。”刘哥怼着手电使劲朝泥人脸上瞧,时不时伸手摸摸这个耳朵那个脸。
“既然有意弄成打仗阵势,那是不是代表了这中间还有将军?”
听到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那骑兵列阵的,围的不就是将军吗?
我发誓,我就迈出了两步,要是知道第二步会踩中机关那我打死也不会继续往下踩。
吧嗒一声,脚底下传来轰响的机器运作声,光听着都能知道底下的系统非常庞大。
无需多言,整齐划一的蹲下,隔着空气仿佛都能感受到头顶冰冷的刀气。
“我嘞个奶奶,还纳闷为啥要用真尖枪呢,搞了半天是为这啊。”王艺瞪直了眼。
每一排士兵相互交叉冲刺,以最大概率刺中敌人不让他入侵。
躲了一击还有无数名士兵在身后快速出击。
一席人弯着身子往里猫,想着这高度只要躲着些列兵尖枪就扎不到人,然而低估了先人的智慧,士兵里边居然还藏有高低不一的小人,穿梭的飞快。
蹲下来那一刻刚想回头,差别没被直冲而来的小人划伤眼睛。
为了躲避伤害一个个可谓是狼狈不堪,气喘吁吁,躲急了便有人骂骂咧咧的抱怨踩中机关的人。
思索再三我决定默默的当做没听见,刚才大家都是一块动身,不知道哪位踩中了也正常,这个时候站出来领骂不是欠嘛。
与其他人灵活的身躯不同,我承认我简直就是菜鸡中的战斗机,吃足了踩中机关的苦头,躲小人躲的艰难,没多久身上就多了几道大大小小的划痕,疼的我龇牙咧嘴。
“快到中间这来,这里安全。”有人高喊。
顺着声音透过士兵看去可以看见在中间那有一座高台,高台放着把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个人,一束束晃动的灯光没能让李泽安看清那人的模样。
只要上了高台,以士兵的攻击距离是不会伤到人的,眼看着其他人都上去仅剩下自己,我不由得急了,银牙一咬,忍着身上的疼痛抓着一个机会猛的冲刺。
虽然扑在高台上大喘着粗气的时候很狼狈,但不得不说,这给了我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孙勐从包里翻出消毒水跟一管药膏递过来笑:“你这不行啊。”
下墓时这些简单的东西是必备品,很多时候能够起到关键作用。
脸因为被揭了短处泛起微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着有些丢人,接过药膏后找个位置默默坐下涂抹。
“诶,奇了个怪,这将军不身穿铠甲,反而是穿官服戴顶乌纱帽。”石头支棱下巴满脸惊奇。
话刚落就遭刘哥一记白眼,“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不知道。”石头茫然摇头。
“不知道你管人家穿什么戴什么。”
王艺叼着手电爬上太师椅,一只手手小心翼翼攀附雕像脑袋,另一只手来来回回上下摸索,眉头逐渐皱起。
刘哥问:“有道?”
“没道。”王艺摇头,接着又道:“这玩意身上肯定有机关,我找找看,你们注意点哪开了口。”
说完跳下太师椅,撸起袖子打算绕道背面再次大显身手。
“咔嚓。”
声音骤然响起,吸引所有人都目光。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句惊天动地的卧槽,以及一个滚倒的身影,气氛陷入一阵沉默后迅速发出几声大笑。
石头托着乌纱帽的手僵硬在半空,思索再三讪讪放回原位,尴尬的憨笑,“我只是想试试看这帽子能不能拿起来。”
幸好暗梯不长,要不然人摔下去都能被摔傻。
“没事吧?”我下去将孙勐扶起,努力掩饰笑意。同时借着手电光观察周围情形,又是一间密室,不大,四面墙摆了三面书架,放满大大小小的册集。
“没事。”孙勐摆手。
其他人也跟着下来。
“呦呵,没想到啊这老东西,嘿,瞧瞧这么多书,比小爷我二十年来看过的书还多,只可惜是个穷鬼。”王艺啧啧称奇,随手捞过右边架上的几本。一看名字立马没兴趣的撇嘴,不用翻开便知道是些兵书之类的东西。
我径直走到中间书架前,通常来说,最显眼的位置一般放置的都是与墓主人有关的平生事迹。
果然。
早唐时期的一位侯爷——镇远侯。
这人我知道,爱美人,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