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儿,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儿都闹不明白?非得闹得整个大队都知道……”
于建国也不好多说,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行了,赶紧收拾东西,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身边的人。”
并不多呆,晃晃悠悠就回于家了。
造孽了!在知青隔壁住,一天能来八百出戏!
甄月若无其事掸掸自己身上的灰,下巴抬得高高的,傲气十足。
无视那边的三个人,准备回大门口去取自己的行李,路过杜云亭时甄月小声冷笑:“吃着软饭还不承认,贱人!”
她彻底没了和杜云亭掰扯的心思。
一来是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她连打两人,她自己也知道过于冲动了,还不如就这么收场。
二来,既然杜云亭做事这么恶心,她回头就可以告诉她爸了。
就当这么多年她一腔爱意是为了狗了。
见甄月没了争执的心思,其他人该散的散了。
路上还有人讨论呢。
“我看那个新来的可不是省油的灯,杜知青说的也挺对的,那可是京市,总不能人家爹得什么好都是靠别人吧?要是我我也看不上这样的女人!”
“谁家娶了这样的女人可是倒了大霉了,跟当孙子一样。”
“你说谁能想到杜知青和宁知青能在一起呢?我们家小子还对宁知青有点想头呢!”
“还别说,俩人看着就挺配的。”
婶子们听了全场,都默认离那几个人远点,回头别沾一身腥。
一个院子本来就住五个人,甄月一来就得罪了三个。
还剩下的两个姑娘,她可得搞好关系。
到现在这个地步,甄月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任性了,只想到这边找人,没想到要是这种后果得怎么回去。
她爸就是再有能耐她也在这缓冲一阵子。
所以面对李胜男和钱蕾蕾,口气丝毫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态度十分友好,“两位同志你们好,我叫甄月,是京市人。你们看......我这初来乍到有好些事儿都不懂,能麻烦你们带着我点儿吗?”
刚才连打两人的不是她一样。
李胜男注视眼前的甄月,这个人的性子倒是跟她想象中的不同,能屈能伸的。
她还以为又是一个钱蕾蕾呢,想着想着,不自觉瞟了一眼钱蕾蕾。
钱蕾蕾两个月一直和李胜男粘一起,她的想法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
白了她一眼,态度也算不错,跟甄月细细交待......
“你住这儿吧,原来的东西你给扔院子里那小房里就行。”钱蕾蕾指着张家宁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对甄月说。
“那……原来的那个女知青呢。”她只知道这边又空下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不是好事儿,公社能捂着还是捂着的。
钱蕾蕾噼里啪啦全说了,甄月听着听着眼睛和嘴同时张大,连被掐肿的胸一时间都感觉不到痛了。
“那……那那个张家宁现在呢。”
“谁知道……可能过几天就会来人把她东西拿走吧。”
钱蕾蕾可没有兴趣再见张家宁听她那叽歪的一套,持续输出负面情绪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她现在只想每天少干点活,和婶子们快乐八卦!
甄月点点头,动作不怎么娴熟的将铺盖放在炕上铺开。
另一个房间
宁晚月坐着低头垂泪,她流泪的模样特别美,晶莹的泪珠成串落下。
最妙的是,她流泪还不流鼻涕。
杜云亭原来对宁晚月的喜欢达到七分,经过刚才那么一遭,尤其是宁晚月为了维护他还挨了打,心底的喜欢更深了。
掏出口袋中的帕子,心疼的为宁晚月擦掉眼泪,忍着痛开口,“……晚月,……里放系……我一定豪豪……好好对你。”几个字说完杜云亭一个大男人都快疼哭了。
宁晚月接过帕子握在手中,全然为杜云亭着想,“杜……杜知青,没想到……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被这种人缠上……你得多难受啊……”
说完眼泪又有决堤的架势,一双泛红的眼睛楚楚可怜。
“没……没关丝,你哟相信饿……我……”杜云亭痛苦面具,实在太疼了,他整个舌头和半边脸估计全肿了,现在一胀一胀的。
心里想,张向阳还能干点什么,就是现采药也该回来了……
宁晚月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杜云亭的脸,想看的仔细些,她的手指细白但掌心有些粗糙。
“杜知青,你的脸都……都紫了,她怎么,怎么能这样?”
杜云亭的脸仿佛有一道微弱的电流,直击他的心脏。
双手将宁晚月的手握在掌心,想对她许诺,“晚……晚月,理……”
“杜哥!杜哥!是不是等久了?赤脚医生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