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木剑,大殿上也紧接着响起了钟鼓之音,徐丽水解下斗篷,徐徐起舞,木剑也随着自己的身体运转,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她温婉飘逸的气质,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她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她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
李鉴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一直被徐丽水娇美的容貌和完美的剑舞所吸引着,目不转睛,心有所动,沉浸其中。
沉进阳一直观察着李鉴的反映,见他完全被徐丽水所吸引,心中大喜,壮着胆子问道:“皇上,徐姑娘的剑舞可还行?她还会琴棋书画,连我都刮目相看。”
“好好好,进阳啊,你今日献的不是一个美女,可是一个大宝贝啊,朕要一一领略她的风采。来人啊,上琴。”李鉴兴致大涨,又让徐丽水当场抚琴吟歌。
徐丽水应付自如,她盘坐在地上,一头如瀑青丝,散发着暧昧而又迷人的气息。银色的冰眸闪着妖异的光芒。她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
“绝,太绝了,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朕真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子了,听说你还会书画?来来来,现场作一幅……”李鉴拍着手叫好,并要求徐丽水现场作画,徐丽水虽然此时精力已有些跟不上,心中有点对李鉴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作风生气,但为了心中背负的责任,她含笑应下了。
很快,一幅真龙上天图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李鉴的面前,连安公公都不得不服:“皇上,这徐姑娘看来真是有大才之人,奴才真是大开眼界了。”
“好,好,好!来,美人,到朕身边来,让朕好好看看,你是不是天宫下凡的仙女,才这般迷人、能干啊……”李鉴此时心里眼里已全然只有徐丽水,上前拉过徐丽水的手,便往正座上去。
“皇上,民女身份卑贱,怎可坐到皇上身边,这会引起朝堂上下不满的……”徐丽水挣脱着跪下,请求道。
“诶,美人,有朕在,怕他们说什么,朕现在就封赐于你……来,徐丽水听封……朕封你为丽常在,赐居云灵宫……”李鉴最听不得别人议论自己,听徐丽水这般说,挑起了他的保护欲,当即决定册封徐丽水。
“还不快谢过皇上恩典……”见徐丽水愣在了原地,卫进阳喜不自抑地摧着她谢恩。
“臣妾谢过皇上恩典,臣妾以后一定全心伺候好皇上,也全仰仗皇上的庇护……”徐丽水佯装十分感激地谢着恩,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李鉴怜香惜玉地上前,扶起了徐丽水,在他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受,这是在其他嫔妃那从来没有过的,心里十分激动,甚至觉得徐丽水就是上天突然赠与他,来助他摆脱孤单的女人:“爱卿不用这般紧张,只要是朕看上的女人,朕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恭喜皇上喜得佳人,恭喜丽嫔娘娘……”卫进阳也马上奉承着道。
“好好好,卫进阳,朕要给你记个大功,哈哈哈……”李鉴高兴地搂着徐丽水,笑道。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与丽嫔娘娘早点歇息,臣告退了……”卫进阳识趣地退下了,并为今天的成功感到十分兴奋。
“安公公,去给丽嫔娘娘准备些点心来,忙活了一晚上了,可别把我的美人饿瘦了……”李鉴心疼地摸着徐丽水的脸,吩咐道。
安公公把侍卫叫了下去,便也下去准备了。
当晚,李鉴便宠幸了徐丽水,并越发地喜欢上了她。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徐丽水便起身梳妆打扮了,她端坐在镜前等待李鉴起床,心里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在宫里站稳脚跟。
“爱卿,怎么起得这般早?”李鉴睁开眼,见不到人,回头看到徐丽水一人坐在镜前发呆,忙问道。
“皇上,您醒了?臣妾是睡不着啊,臣妾真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竟然真的就来到了皇上身边,与自己的真命天子在一起的幸福感,美得跟假的一样,臣妾舍不得睡,也怕醒来发现这一切就都溜走了……”徐丽水上前撒着娇道。
“丽嫔说什么傻话,瞧,朕不就在你身边嘛,放心大胆地住着。”李鉴爱怜地道。
“皇上待臣妾的真心,臣妾当然相信,只是这后宫里,还有皇后和众多姐姐们,臣妾出身卑微,实在是有些怕,怕姐姐们看不上臣妾,怕臣妾突然就会被赶出宫去,再也看不到皇上了……”徐丽水说着说着,豆大的清泪便从双眼滑了下来,惹得李鉴十分被动。
“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