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拓跋逸、拓跋雪莲三人领着巡城卫、内宫侍卫以及太子府的府兵,一行共数十骑人马离开太子府,朝着张崇府邸疾驰而去。
张崇府邸。
两名下人脚步匆匆,步伐慌乱地跑在长廊里,当前有个三节的台阶,其中一名下人脚尖磕在了台阶上,栽了个跟头。
另一人连拉带拽地将他扶了起来,没有一丝宽慰,反而斥责他不长眼睛。那人也不争辩,两人又急忙朝着张崇所在的寝宫跑去。
寝宫内光线昏黄,红色的帷幔里那张宽大的床上躺着三名衣不蔽体的人——张崇和两名女子。
张崇睡在中央,两女子依偎在他身旁。方才已经历经过了一番充满了欢愉气息的缠绵,此刻他们都以甜美地入睡。直至一阵铃铛声响起,张崇和那两名女子都睁开了眼睛。
铃铛响便是有急事,张崇片刻不敢怠慢,立马起床,让那两名女子给他更衣。衣服就整整齐齐地挂在床边的衣架上,更衣完毕后,他快步走出寝阁。玄关里,见到了两名一脸焦急之色的长随。
“老爷,大事不好……”长随神色慌张,“府邸被、被包围了……”
张崇原来还以为是御马王派人来找他,为此大吃一惊。
“什么人?”
“是……是太子殿下……”
张崇急忙寻思,吩咐道:“你速速从密道离开,去告知王爷!”
“是。”其中一名长随领了命,迅速离去。
张崇深吸一口气,沉了下来,对另一名长随说道:“走,去迎接太子。”
张府的正门前,拓跋逸、拓跋雪莲、卫玲珑坐在马背上,看着卫兵上前敲门。敲门声震天响,但府内迟迟没有开门。
“人会不会跑了?”拓跋雪莲说。
“我已派人把守府邸各处出口,人应该跑不了。”拓跋逸答道。
“狡兔三窟,就怕他有密道。”
拓跋逸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还派人去了御马王府附近监守,张崇若真的逃了,也只能去御马王府。
“跑得了和尚跑不庙。”卫玲珑说,“只要在府里找到刺客的线索就可以了。”
即便找不到任何线索,卫玲珑也决定栽赃给张崇。辽国的事情已经拖得够久了,为了尽快结束两国的战争,她可以不择手段。
拓跋逸偷偷向卫常乐看去,他没想到卫常乐也会是善于诡计的人。在出发之前,卫常乐就让他准备了栽赃张崇的“证物”,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真得要怎么做吗?”他问道。
“殿下以为不可?”卫常乐反问。
他没有回答,心里多少还有点抵触。倘若他也要栽赃嫁祸,那与张崇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想以此驳回卫常乐的提议,但拓跋雪莲却站出来表示支持,最终他也只能采纳了这条计策——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阴谋。
眼前的女子在他看来已变得陌生,她不是那个专注于抚琴、善解人意、大义凛然的鲁宁了。也许卫常乐才是她本来的模样。这么一来,这个女人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吗?
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开门的声音也让拓跋逸回过了神。
张崇和一名亲随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跪了下来,磕头道:“太子殿下和郡主深夜驾临,奴才有失远迎,祈请赎罪!”
拓跋逸:“鲁宁在你这里丢了一件东西,我们奉旨前来寻找。”
张崇抬起了头,这才注意到卫玲珑也在一旁。同时,他也看到了有内宫的侍卫在场,便知拓跋逸所言非虚。这么一来,他也只能乖乖配合。但是,鲁宁究竟丢了什么呢?这里头又有什么阴谋?
“奴才自当全力配合。”
拓跋逸、卫玲珑和拓跋雪莲下了马,领着随从进入府邸。
“殿下,鲁宁姑娘想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询问时,张崇余光扫了卫玲珑一眼。
“一封信。”
“信?”
“嗯。”
“哦,鲁宁姑娘之前住在南院,她离开之后,房间至今没有人动过,或许还能找得到。”
拓跋逸、卫玲珑和拓跋雪莲先是跟着张崇前往南院,找了卫玲珑之前住的房间。当然,肯定找不到卫玲珑所说的那封信。
“会不会失落在别的地方了?”张崇说。
“也许吧。”卫玲珑接着道,“到其他地方找找。”
张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解释:“鲁宁姑娘离开府上已经多日,府内上下都打扫了不知多少遍,若有信函遗失在府里,早就发现了。而且,若是重要的信函,鲁宁姑娘应该会随身带着吧,不一定落在奴才府上。”
拓跋逸:“方才太子府也找过了。”
张崇愣住了。太子府都找过了一遍,他张府自然不能避免。
“既如此,找就是。”
拓跋雪莲:“张老板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