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在拓跋渊面前行礼。
拓跋渊打量着她,问:“你是西太后的近侍?”
卫玲珑点头答道:“是。”
拓跋渊脑海里有许多和卫玲珑有关的问题,但一时间不知道先问哪个一个。
卫玲珑看得出来,便接着说道:“奴婢伺候太后两年,直至太后薨逝。”
拓跋渊的心沉了一下,像是装入了一块石头。他想问的问题随之而来:“西太后是怎么死的?”
卫玲珑:“病逝。”
拓跋渊显然不信,语气强硬起来:“难道不是梁国那皇帝小子迫害所致?”
卫玲珑:“民女从梁国千里而来,正是为了向皇上说明此事。”
拓跋渊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卫玲珑:“多年前,太后从魏国归来时就已经病痛缠身。回到京城后,原本风平浪静的朝廷再次掀起了风浪。太后的近臣和皇上的近臣明争暗斗,互相攻讦,党同伐异。太后不愿看到朝廷内乱,便向皇上请求到平安县梅竹小筑静养。奴婢也是在那时候跟着太后前往梅竹小筑,一直侍奉太后。那时,皇上对太后关怀备至,竭力奉孝。大辽皇帝说言的迫害,无从谈起。”
拓跋渊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冷冷道:“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吧?是谁呢?燕王?”
卫玲珑心里恨那拓跋渊冥顽不灵,不自觉间便抬起头直视着他:“皇上,教我这么说的人不是燕王,而是太后。太后在离世之前就预料梁国和辽国又会敌对的可能。她跟奴婢说,倘若两国兵戎相见,就让奴婢去找燕王,燕王会带奴婢去北辽,让奴婢将一封信转交给皇上。”
拓跋渊睁开了眼睛,眼睛一亮:“信在何处?”
“这种重要的东西,奴婢没有带在身上。”
“朕问你在哪里!”
“或许是在太子府,或许是在张崇的府上。”
“你胆敢戏弄朕!”拓跋渊的眼里流露出了杀意。
拓跋雪莲不禁为卫玲珑担忧。
卫玲珑面无惧色,接着说:“皇上,奴婢跟随燕王从梁国一路走来,过程十分艰辛,几番差点丧命。后来奴婢跟着张崇才来到了龙城,先后住在张府和太子府,不知这信落在了哪里。”
拓跋渊杀意未退,拓跋雪莲跟着道:“皇兄,不妨让她先去找,若找不到再杀了她也不迟。”
拓跋渊想了一下,终是听取了拓跋雪莲的提议。
“朕命你一个时辰之内将信找来!来人……”
一名猎狐堂的侍卫走了进来,站立听命。
“带上几人,跟这个……”拓跋渊看向卫玲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卫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