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后宫近日有些不好听的传闻,您要不要听听?”玉冰试探着问道。
“后宫的事情就交给古兰皇妃处置,朕哪有那么些闲心?”拓跋渊仍然对元悠可能投敌一事而烦心。
“和太子有关,恐怕古兰皇妃也不好处置。”
一听和太子有关,拓跋渊便重视起来。
“这些年太子长居宫外,后宫会有什么事情和他有关?”
“传言,太子喜欢上了一个梁人女子……这女子就在宫中。”
“就这点破事儿?”拓跋渊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臣妾也觉得有人是小题大做了,太子喜欢这女子,带回去便是,偏偏要在役库净香房和这女子鬼混,弄得后宫到处都是风言风语。”
“你说什么?”拓跋渊立刻变了脸。
“臣妾可没有乱说,都是听宫人们传的。”
“此事当真?”
“应该错不了,太子去净香房的事情,很多人都瞧见了。”
拓跋渊怒火中烧,脸色涨红:“堂堂太子,居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来……”
“皇上息怒,这事儿说来丢人,但只要下旨让宫里的人闭嘴,也许还能挽回太子的声誉。”
“还挽回什么!事情做了就不要怕人说!”说到这里,拓跋渊忽然感到心力交瘁,“我大辽,怎么就不能有一件让朕顺心的事情?”
“皇上严重了,御马王不是为皇上分担了不少么?”
拓跋渊叹息道:“好在还有一个御马王,我大辽不至于后继无人。”
玉冰听到这话不禁暗喜,想到将这话一定能够让拓跋凡高兴。
“皇上,那太子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呢?”
“朕不管,就让古兰皇妃自己去管好了。”
玉冰没有听出拓跋渊有想要废掉太子的意思,心中颇有些不满。
“皇上,倘若太子能有御马王的能力,您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拓跋渊忽然瞪向玉冰,厉声道:“他们的事情你最好别管,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
玉冰慌忙跪下磕头,哀声道:“臣妾谨记。”
拓跋渊不再多言,捡起桌案上的奏疏继续看下去。玉冰缓缓起身,仍在一旁伺候。这是她伺候拓跋渊以来第一次被如此严厉地训斥,这让她明白了太子目前在拓跋渊的心里还有很重的地位。
这对王爷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入夜,戌时。
永巷的值房里,两名掌院太监和役库管事太监一同邀请了永巷令饮酒。酒已过三巡,四人脸色红润,谈笑风生。两名掌院太监和役库管事太监轮流向永巷令劝酒,言语中尽是阿谀之词。永巷令听着高兴,酒也是越喝越多。
话题谈到了卫玲珑,两名掌院太监都知道永巷令看中了卫玲珑,便问起他们两人之间的进展。永巷令满面春风,拍着胸脯说鲁宁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几人对他又是一番奉承,令他非常受用。
就在永巷令沉溺于恭维和美酒的时候,一名太监领着拓跋雪莲来到了净香房。
为了防止卫玲珑逃跑,净香房外有两名太监守着。天色黑暗,二人没能认出拓跋雪莲,便将其拦了下来,态度极为蛮横。
“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郡主在此,你们两个狗奴才还不赶快跪下!”领路的太监说。
守门的太监借着屋檐下的灯光仔细一看,果真是郡主,慌忙下跪趴在地上,求饶恕罪。
拓跋雪莲看到门把上插了闩,便令他们开门。
当中一名太监说道:“郡主,皇妃有令,不许任何人进去……”
“哪一位皇妃?”
“古、古兰皇妃……”
“是么,我还以为是皇上呢,开门!”
守门的太监也知道皇上溺爱郡主,便不敢抗拒,起身拿掉了门闩,推开了门。
拓跋雪莲走了进去,守门的太监便要离去将此事向永巷令禀报,可却被拓跋雪莲给叫住了。
“你们两个也进来。”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低着头跟了进去。
“将他们绑起来。”拓跋雪莲吩咐领路的太监。
领路的太监早有准备,腰间盘着一捆绳索,连忙解了下来。
两名守门太监不明所以,慌忙跪下求饶。
拓跋雪莲命令他们闭嘴,好好配合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两人不再多言,靠在一起让领路的太监给绑了起来。为了避免他们叫唤,领路的太监又找来抹布将他们的嘴巴给堵上。
小屋内,卫玲珑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走了出来。先向拓跋雪莲欠身行礼,然后问她怎么离开。
“先把这身衣裳换上。”拓跋雪莲将待在身上的一个包裹递给了卫玲珑。
卫玲珑转身回屋,打开包裹,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