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拓跋逸的质疑,孟千弦仍旧保持沉默。不过,他大概已经察觉到拓跋逸指的是什么事了。
“你会武功。”拓跋逸声音不大,却很肯定。孟千弦就他那会儿,他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明白孟千弦为何要隐瞒。
孟千弦垂下了头,不想辩解。
“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手?”
“请殿下恕罪。”
“不能说?”
孟千弦正是这个意思。
拓跋逸笑了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说那就算了,我就当没有发现此事。”
这话表明了拓跋逸对孟千弦的信任,让孟千弦倍感意外。要知道,一个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外人能够进出皇宫,甚至接近皇上,随时都有可能是一名刺客。
“好了,我也该走了,有事之后再说。”
拓跋逸拍了拍孟千弦的肩膀,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孟千弦仍垂着头,若有所思。
……
金玉宫。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宫女说道。
古兰皇妃一听,喜笑颜开,旋即起身出迎。
客堂前的院子里,母子二人相见。太子如常行礼,古兰皇妃满眼慈爱的,玩着儿子的手进入堂中。
“母妃最近可还好?”
“好,都好得很。”
其实古兰皇妃最近的日子一点都不好,因为皇上对玉贵人的宠幸以及太子的失宠都让她感到不安。虽然她是太子的生母,但皇上从来就没有册利皇后的意思。而今太子又受到冷落,这让她对他们母子的将来感到担忧。不过在儿子面前,她只能是那个无论如何都过得好的母亲,只有这样才不会给儿子增添烦恼。
一番闲话家常后,拓跋逸提到了鲁宁。
“好些时候没有听到鲁宁的琴了,母妃,孩儿想听琴,让她来一段如何?”
“好。”
古兰皇妃对身边的侍女点了点头,侍女退了下去。她继续和儿子闲聊着,这次谈到了太子妃。说着说着,琴声响起。拓跋逸仔细聆听,听了一段后便察觉到不对劲了。
“母妃,这抚琴的人不是鲁宁吧?”
古兰皇妃笑着答道:“你这耳朵可真厉害,抚琴的人的确不是鲁宁。”
拓跋逸心中不安:“那鲁宁呢?”
“鲁宁病了,正在休息。”
“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得了什么病?”
古兰皇妃忽然严肃起来:“太子这话怎么说得跟审问似的?”
拓跋逸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连忙赔笑说:“母妃,孩儿只是问问。”
古兰皇妃叹道:“鲁宁染了风寒,太医说会传染,因此我让她在后院休息。”
古兰皇妃的解释只是徒增拓跋逸的疑心,可拓跋逸不好表示质疑,以免伤了和气。
“原来如此,你进宫到底不是来看本宫的呀。”
“母妃……我……”
“唉……太子,你不觉得自己在鲁宁这个梁女上花费的心思太多了吗?”
拓跋逸一怔,没想到母妃会说出这种话。
古兰皇妃语重心长:“你是大辽的太子,大辽如今正面临危机,你应该将心思都放在国家大事上,而不是儿女情长。”
拓跋逸是喜欢鲁宁,但是要说他只顾鲁宁而忘却了家国大事,他可就不服了。
“孩儿和鲁宁之间,绝非母妃所想的那样。早前也跟母妃说过,让鲁宁进宫是为了唤醒父皇……”
“唤醒父皇?”古兰皇妃冷哼一声,“你就没想过她会成为第二个玉贵人吗?”
“母妃,鲁宁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呀,更何况还是个梁人。”古兰皇妃一脸鄙夷之色。
这话引燃了拓跋逸的火气,也就不顾和气了:“母妃,梁人又怎么了?梁人也有好人呀。”
“梁人有好人?太子,你这话若是让你父皇听了去,又该对你颇有微词了。”
“母妃,今晨孩儿进宫途中遇到了刺客,命悬一线,若非一梁人所救,您现在看到的就是孩儿的尸体了!”
古兰皇妃闻言失色:“刺客!你没有受伤吧?”
“多亏了众人以命相护,儿臣方得平安。”
“哪里来的刺客,胆大包天,居然敢行刺你?”
“哪来的刺客还不好说,但他们有这个胆子,盖因父皇糊涂所致。”
古兰皇妃又吓了一跳,连忙以眼神示意他慎言。
拓跋逸可顾不了那么多,接着道:“如今父皇身边有个玉贵人,把父皇迷得糊里糊涂的,在这么下去,不但儿臣有危险,大辽的江山社稷也会有危险。母妃,只有鲁宁才能让父皇清醒过来呀!”
古兰皇妃也是个固执的人,拓跋逸的大部分话她都听进去了,唯独最后那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