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悠将刚才皇上召见的情况说了出来,拓跋逸听后,愁眉不展。
“让燕王来做诱饵,真想的出来,这不是要将燕王置于死地吗?”拓跋逸非常生气。
“皇上已不在乎燕王的死活了。”元悠道,“燕王不肯迎娶郡主,又不愿归顺大辽,皇上对他早已失去了耐心。”
“燕王不能死!”拓跋逸坚定地说。
“殿下似乎很在意燕王的生死?”
“倘若燕王死了,大辽和梁国便再无修好的可能。”
“原来如此。殿下还是想让皇上罢战对么?”
元悠凝视着拓跋逸,期望得到他真实的想法。
拓跋逸这回没有回避元悠的目光,语气肯定:“没错,只有罢战才能救大辽,即便赌上我的太子之位,甚至是性命,我也要让父皇停战!”
元悠身为猎狐堂的堂主,是皇帝的心腹。太子的这一番话,他必须如实告知皇上。现在拓跋逸对着元悠没有任何顾虑地表明了态度,足以看出他在停战修好这件事情上的决心。
“我明白了。”元悠说,“倘若皇上问起,太子方才说的话,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当然,太子现在若是反悔,想要收回刚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何要收回?”
元悠露出了赞许之色:“殿下能有这般决心,大辽有救了。”
听了这话,拓跋逸便确认了元悠是支持他的。他心中万分感激,向元悠行了个礼。
“保护燕王的事情,还有劳元堂主!”
“那就看郡主是否愿意回到燕王身边了。”
拓跋逸不解。
元悠将皇上令他保护拓拔雪莲的事情说了出来。拓跋逸这才明白,拓拔雪莲只有回到刘业的身边,元悠才能顺便保护刘业。
“元堂主能否劝劝姑姑?”
“这事只能看她自己。”
拓跋逸叹了口气。
元悠问起了鲁宁的情况。
提起鲁宁,拓跋逸满是赞许之言,眼里也发着光。善于观察的元悠怎么会看不出拓跋逸对卫常乐的倾慕,他忽然觉得不能再让卫常乐留在太子府了。
……
翌日,艳阳高照。
大殿内,位列两侧的大臣们脸上都露出了焦急之色。往常这个时候皇上早已坐朝听政,而现在,龙椅上一个人都没有。太监至今也没有前来说明情况,这朝,皇上还来不来。
大臣们开始在私底下议论,有人提议自行离去,有人提议在等一等。毕竟已经站了快两个时辰,累的想走;等的还想再等。
终于,皇上来了。
拓跋渊姗姗来迟,坐到了龙椅上。大臣们一如既往的行礼问安,免礼议政。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事儿当然有,而且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辽国就是这样了,各部组之间都免不了有些积怨,矛盾更是来源已久,所以每日都少不了摩擦。不过这种情况在拓跋渊的治下有所好转,通常那些小矛盾就不用搬到朝廷上来说,朝堂上说的,倒是大的矛盾和摩擦。诸如那个部族抢占了那个部族的草场;两个部族之间有发生了械斗等等。此外,各地城池的建设也是朝廷的大事,拓跋渊一心想要将大辽变成和大梁一样,为此费心不少。这调解部族之间的矛盾需要花钱,建城也需要花钱,前线打仗还需要花钱,这些政事说来说去,总归是一个“钱”字。
兵部要钱、工部要钱、礼部要钱,说着说着,有人说话大声了点,几个部门的大臣就吵了起来。
这种在朝堂上争辩甚至吵架的情况三天两天就来一次,已经是屡见不鲜了。吵得最激烈的时候,拓跋渊就会出面干涉。但今日,大臣们吵了许久,各个面红耳赤,有失体面,就等着皇上出言阻止。但迟迟等不来皇上的声音,疑惑之下往龙椅那一望,原来皇上坐在龙椅上打起了盹儿。
大臣们安静下来了。十几双眼睛都望着皇上,这个精力充沛的男人第一次在朝堂上打盹儿,实在是难以置信。
朴卜木察觉到了不妥,轻轻叫醒了拓跋渊。
拓跋渊睁开了双眼,意识仍在模糊中:“都说完了?朕今日累了,退朝吧。余下的事情,你们先议着……”说完,他不顾大臣们的挽留,径直起身离去。
留在朝堂内的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只能无奈散去。
……
今日,太子拓跋逸还是亲自去找大臣们要人。虽然他主张罢战议和,但钱还是要弄的。太子亲自出面,昨日那些不愿配合的大臣们也只好将人给交了出来。拓跋逸本以为一切顺利,但没多久还是碰了壁。
“臣明确跟殿下说了吧,这人我是不会交的!”
“乌利,这可是国策,难不成你想抗旨吗?”
“国策?我可没有听说皇上下过这道旨意。”那名叫乌利的大臣说。他也是皇族的人,因此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