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饮了几杯茶,后来蔡嫲嫲知道我来,闯了进来说了几句刻薄的话,我羞愧难当,离开了别院。”
“可我又心中挂念柳美人,于是在门外盘旋,听到蔡嫲嫲与她吵架,还摔碎了一只茶杯,蔡嫲嫲骂骂咧咧走了出来,看到我命人把我赶出了怡春楼。”
何正德忽然试探道,“曼陀罗。”
“什么?”夏安合一脸错愕,“什么意思?”
何正德摆摆手,“没什么,我问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
夏安合道,“我才二十岁,当然想活。”
“现在证据对你十分不利,明日升堂审案可能还会用刑,你能承受得住?”
“你有什么办法?”
何正德摇头道,“没有。还在查。”
夏安合哭丧着脸,“也就是说,有可能挨一顿毒打,最终还是会死?既然都是死,我又何必多挨一顿?倒不如死了痛快。”
何正德见他一副恨其不争的样子,道,“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可知道,为了你的案子,沈捕头与上司翻脸甚至被停职查办,若你连这点苦头都吃不下,又如何对得起他?”
出了大牢,何正德失望的对沈邵摇了摇头。
沈邵道,“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能放弃。”
……
翌日。
柳十娘被杀一案轰动扬州,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为彰显公正,案子由扬州府衙、大理寺和刑部三司公开会审,升堂地点在扬州府衙。
一大早,扬州府衙挤满了人群。
毕竟扬州花魁被杀,这种事情会被议论许久的。
无论是不是真喜欢柳十娘,老百姓对于这种热闹,向来能凑就凑。
当夏安合囚车来到扬州府衙时,群情激愤,臭鸡蛋、烂菜叶纷纷向夏安合扔了过去,弄得夏安合狼狈不堪。
“杀了那个害人精,替柳美人报仇!”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如此温雅的公子,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像这种人应该凌迟处死!”
由于沈邵被停职,何正德无法进入大堂,两人混在人群之中。
追查了一夜两人始终没有什么进展,对这个案子已是一筹莫展,只能默默得接受这件事实。
沈邵情绪低落,“明明凶手另有其人,我们却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枉死,可恨。”
这时,忽然一个乞丐来到两人身前,“两位可是沈捕头,何捕头?”
“不错,你是?”
乞丐道,“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发财了。”又道,“有人托我给你们捎来一封信,说与今天的案子有关。”
沈邵问,“信呢?”
“那人还说,这封信值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