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玲珑紧盯着刘业和流风的一举一动,想要在他们两人分开之时将手中的身边的炉子扔向流风,从而让流风分心。通常高手过招最忌分心,只要让流风分了心,卫玲珑相信刘业就会有机会一击制胜。
可是,不知是否流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流风始终紧紧缠着刘业,卫玲珑一旦插手进去,还有误伤刘业的可能。
眼看着刘业毫无还手之力,卫玲珑越发着急。这时,她听见刘业喊道:“快走!”
卫玲珑觉得自己是听错了,愣在那里,刘业又说:“快走!”
这语气听着似有诀别之意。
若是以前,卫玲珑一定不会离开。“困难和危险要一起面对,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念头是她的原则。可现在,卫玲珑没有犹豫就朝着门口走去。
流风还是没有理会卫玲珑,他的目标只有刘业一个人。在这期间,他已经调查过这个地方,这里并没有刘业的帮手,反而到处都是要找刘业的人。
有时候离开并不意味着舍弃,而是另一种救赎。
卫玲珑离开没多久又回来了,但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在她推开门后,一队官兵涌了进来,将正在交战中的两人团团围住。
流风忽然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大意——他不该让卫玲珑轻易离去。
这些官兵虽说也是要找刘业的,但目的或许不同。
“保护燕王,将刺客拿下!”官兵中的队长下令道。
几名官兵提着长枪靠近流风。
流风一时半会儿对付不了刘业,又身陷重围,自然不敢恋战。于是他忽然将剑往斜侧方一抖,剑气熄灭了桌上的油灯,屋子立刻沉入了黑暗之中。
卫玲珑听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和官兵队长招呼外面的手下提着灯笼进来的声音。
一些官兵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屋子里又有了光,卫玲珑看到刘业站在原地,立刻奔了过去。
“你没事吧?”
“没事。”
卫玲珑顺着刘业的目光抬头望向天屋顶,只见屋顶那里已经破了一个洞,推测流风已经从这里逃走了。
官兵的队长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便令手下在外面追踪流风。
“卑职参见燕王!”官兵的队长来到了刘业面前,躬身拱手。
事已至此,刘业就没有了隐匿行踪的必要了。卫玲珑觉得自己坏了刘业的计划,为此内疚地低下了头。
“带我去县衙吧。”刘业说。
卫玲珑抬头看向刘业,从刘业的语气听来,似乎并没有对她所做的事情感到气愤。
“是,王爷请!”
刘业和卫玲珑在官兵们的拱卫下,骑着马前往县衙。
县衙里,得到了消息的王知县匆忙换了官府,领着县丞等官员在衙门门前的大坪上等待。期间,王知县已派人火速前往德顺府将情况报知太尉秦洪。
“你不会怪我吧?”马鞍上,卫玲珑稍微向刘业倾侧身子,小声说道。
“怪你什么?”刘业目视前往问道。
“怪我把官兵引来呀。”卫玲珑觉得这些话不吞不快,与其为此猜测刘业的心情,不如直接挑明的好。
“我是该谢谢你的。”
“真的?”
“当然,如果不是你,只怕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
听了这话,卫玲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她舒了一口气,又问:“那流风真有那么厉害吗?”
刘业:“他可不是等闲之辈。”
卫玲珑轻轻“哦”了一声,在她的认知中,刘业是战无不胜的,没想到这次居然遇到了敌手。
刘业看出了卫玲珑的想法:“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个道理卫玲珑当然知道,只是不想放在刘业的身上罢了。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流风的阻挠。
王知县带着下属前来迎接,态度十分殷勤。
刘业自是不吃他这一套,只叫他备了歇息之处便去休息。
王知县对刘业的冷淡心中不悦,只是不敢表露出来。
“住处已经备好了,请王爷移驾县衙后院。”
这县衙的前院是办公用的,也住着一些衙役,后院便是知县及其家眷的住处。刘业的住处就安排在后院内厢房里,卫玲珑和他同一间房间。王知县误将卫玲珑当成了刘业的女人,因此没有安排两间房间。
卫玲珑倒是无所谓,可刘业还是将王知县叫了过来,让他给卫玲珑另外准备一间房间。
王知县愣了半晌,一时间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照做就是。”刘业命令道。
“是!”王知县慌忙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卫玲珑轻轻叹了口气。刘业居然以命令的口吻对王知县说话,可见他多么不情愿卫玲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