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炎的双手被绑在身后,问了一句他们要去何处。陆丙只说了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
四人在巷子里走了一段,便来到了一间看似无人居住的屋子前。其中一名手下上去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屋内亮起了灯,再就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一脸横肉的粗犷壮汉,见了陆丙便知其来意,让他们进了屋。
刘炎进了屋,跟着走进了屋中的厅堂。这时,其中一名随从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头套要给他罩上。
刘炎双手被绑着,自然无法反抗。
头套罩上后,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陆丙给力方才开门的壮汉一个眼色,那壮汉便拿出了一条粗壮的绳圈,抛过堂上的横梁,再突然套到刘炎的脖子上。然后,他用了拉扯绳子的另一端,刘炎就被吊了起来。
陆丙笑道:“谁叫你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呢,红颜祸水呀。”
过了一会儿,刘炎的双脚不再挣扎。
壮汉对陆丙道:“大人,这里就交给小的吧。”
陆丙点了点头,吩咐他将人处理干净便带人离去了。
壮汉连忙将刘炎放了下来,随后给他松了绑,取下头套,跟着掐住他的人中。不一会儿,刘炎睁开了眼睛。
壮汉扶着他坐到了桌边,并给他倒了杯水。然后跪在地上,磕头道:“王爷恕罪!”
刘炎喝了水,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脖子,笑道:“起来吧,赎你无罪。”
“谢王爷!”
原来这壮汉本就是刘炎的手下,夜鸮刺客之一。
“红颜祸水,刚才那人所言不虚呢。”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
幽夜和之前假冒张青的男子一同走进了屋内。
原来他们一直在暗中跟着刘炎,如果刘炎真有危险,他们也能及时现身。顺带一提的是,假冒张青的人是夜鸮四杰之一,名叫流风。除去了伪装成张青的假面,流风乍看之下就是一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此前喜欢幽夜的面具人北风正是他的师弟。
那壮汉只是一名级别较低的夜鸮,见幽夜和流风进来了,便先退了下去。
刘炎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不能让那赵和那厮得逞!”
这话有几分命令的意思。
幽夜不悦道:“能怎么办,杀了赵和?”
流风道:“杀赵和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赵和一死,就无法出关了。”
刘炎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流风负责救人,幽夜负责出关的适宜,三日之内,我要带人出关。”
流风和幽夜都没有姨姨,道了一声“是”,随后就退了下去。
“我的事情还好办,你的似乎没那么容易呀。”出了门,幽夜有点幸灾乐祸的对流风说道。
流风俊俏的脸上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笑容恰似满月的月光般柔和,“那得看是谁办事。”
幽夜眼里春意盎然,她似乎总能让自己显得千娇百媚,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对什么人。
“有时间么?去喝一杯如何?”
流风没有拒绝。
子时已过,金汤馆仍在营业中。商旅们最多就在北界关待三日,金汤馆可不会错这赚钱的大好机会。不论是否有客人,这三日金汤馆都会通宵达旦地营业。
如今馆内还有十余桌客人,流风和幽夜坐在了二楼角落位置,小二上了酒后就退了下去。
流风给幽夜斟满了酒,二人碰了杯,各自饮斤,再斟满。
“你要说什么?”流风问。
“最近有没有荧惑的消息?”幽夜道。
听到这个名字,流风的脸色像是飘过了一朵乌云,愁绪翻出眼底。
荧惑也是夜鸮四杰之一,是流风的恋人,准确地说是前恋人。有一回荧惑发现流风和另外的女子躺在床上,此后便分了手,荧惑再也没有和流风说过一句话。两人不见已有半年,流风对荧惑的行踪一无所知,因此时刻为她担忧。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非要守着荧惑不可呢?以你的条件,只要想要,身边就不缺女人。”
“你不是也守着王爷么?”
“如果你愿意,我就不守着王爷了。”
幽夜的言语和眼神中都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不过流风不为所动,若换做常人,早已沦陷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了。
“这应该不是你找我来饮酒想说的事情吧。”流风道。
幽夜笑容不在,“我是不知道王爷为何对那卫常乐那么上心,你怎么看?”
原来还是吃醋了。
“你大可放心,王爷会看重卫常乐,是因为卫常乐与燕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幽夜又露出了笑容。她相信流风的推断。
两人喝完了杯中酒,正要结账离去。这时候,隔着三张桌子的四名客人醉醺醺地围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