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驰着败兵撤回营地后,见无大群人围着他了。
“噗——”
这口他憋了一路的恶血,终于在自己的大帐前喷了出来。
“先锋!”
这可把他身边的侍卫们给吓坏了。
侍卫急忙找来军中的随军大夫后,胡驰却脸色不善的挥手拒绝。
他摆了摆手说,“我没受什么外伤,只是憋了一肚子邪火而已,刚才吐完血后,我觉得好多了,你们先下去吧。”
说着胡驰就让侍卫们把大夫请了出去,自己也仰躺着向下。
就在他刚准备闭眼休息时,就看见宇文修和黄广走进了他的大帐里。
宇文修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白瓷瓶,问他,“听说你在战场上负伤了,这是将军给的好药。”
胡驰摇头,要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得人是谁?
非他宇文修莫属了。
胡驰苦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会被吕志淯的几句话给打败,实在是丢人丢大了。”
胡驰自觉丢人,更是不愿意在宇文修跟前多言。
于是留下黄广借口有事,让宇文修先行离开。
宇文修也无言,执意将金创药留给他后,又嘱咐他多休息,便起身离开了。
夜色正浓,冷风吹拂着每一片土地。
北境飘起了小雪花,不过落地间,便不见了。
荆鹏命人寻来宇文修,他也是疲惫的躺在榻上。
见宇文修已至身前了,才勉强开口,“现在我身体不便,虽然心中想要上阵杀敌,可是……”
“将军不必多说,我认为还是应该由您来坐阵才最为稳妥。”
宇文修知晓此时荆鹏将军将他叫来是所谓何事。
荆鹏张开已经有些干瘪的嘴唇,猛地拉住宇文修的手,“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我上战场了,胡驰今日又丢了大丑,听说气的都吐了血。”
停了许久,见宇文修并没有接话。
荆鹏才又道,“如果将领不换人,无法服众。”
“阿修,接下来的战斗就由你来指挥吧,今日一战野辽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而且他们的一队骑兵也几乎丧失了,只要咱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做好,这场战争我还是有信心的。吕志峰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由他来做主帅是野辽军最大的败笔。”
宇文修知晓将军所言不假,可是他并不想才十七的年纪就轻易掌握大权,否则皇城那边很难交待。
宇文修还想再劝,“将军外面的流言蜚语您不用担心,关于军中内务我和黄广会出面解决,这样胡驰先锋还是可以继续胜任的。”
“阿修,许多事你不明白,我也没有力气说了。就这样吧,我已经决定好了,以后军中的事情就由你来决定吧。”
看着荆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宇文修也只好将指挥权接了过来。
“不过,末将还是已先锋的身份指挥。”
荆鹏心下把宇文修和胡驰再次对比了一番。
就阿修这句话,就甩开了胡驰多少里地。
五日后,风沙漫天。
大梁北境军与野辽军再一次金戈铁马,面对面了。
宇文修排兵布阵准备再与野辽军交战之时,不过半天,却没想到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暴雨来。
可这场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无法继续攻打。
两边将领达成一致,暂时休兵,等暴雨停了再继续。
这场大雨也给双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首先他们各自的粮草就被雨水给淋了个通透。
好在北境军背靠城边,可以从城内设法运送粮草,这样也算是解决了北境军的燃眉之急。
可野辽军可就没有这么好命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吕志淯查完军中粮草剩余后,立刻回转至吕志峰处。
“大哥,我们的粮草所剩无几了,实在是撑不了几日了。若十日后,北境军是还不退兵的话,那我们的情况不容乐观。”
听到吕志淯的话后,吕志峰面色不愉。
一脸不甘心地说道,“眼看就要打败北境军了,这时候怎么能退兵呢,一旦退回了两国交界处之后,这里就不知何时才能拿下了。”
看着吕志峰那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吕志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无奈道,“大哥,想要打败北境军其实也不难,甚至可以一举拿下整个北境。”
“老三,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说这些,是不是有些……”
“大哥,我想说的是我有一计能灭掉荆鹏的北境军,并且还能占领北境。”
吕志峰听闻自家弟弟居然有这样的自信,一定是有什么好计策了。
也不管心里头那些妨碍的情绪了,赶紧问道,“老三,你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别让大哥猜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