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只是,这许京还没有消息,不知后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玉仲望着街上的行人,突然想起许府的当家许京还没有消息,有点顾虑道。
“是呀,怎么把许京给忘了……肖弦,你后面可还有什么计划。”
游翰东拍了拍脑袋,也突然想起来,便推了推刘业道。
“许京知道了消息,肯定不会赶回长清,也许会直接上京城寻找靠山,我们静观其变吧,若那靠山真的出现了,我也自有办法,大家放心。”
刘业显然一直记着许京,只不过知道还不到时候,只需要等待时机。
“肖弦,有时候我都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你才来长清几天啊,就把迫害了长清人多少年的许府拿下了。”
游翰东由心地表达着自己对肖弦的佩服和羡慕。
“也没什么,只不过在京城久了,有点关系,有点朋友罢了……就这家吧,上次进来过,饭菜都蛮可口。”
刘业知道自己不可以暴露身份,便又简单地敷衍了两句,替众人选了一家饭店,大家便也不再追问,一起进去了。
此时,在其他省市商谈着一笔的大买卖的许京,先是接到了许璧被捕的消息,便随阿忠连夜启程,准备赶回长清周旋,二人急冲冲地行至了平海县,眼看马上就要进入长清了。
“老爷,老爷……快停车啊阿忠……”
此时,许京听到后头有人在高声喊着,还听到了在喊着阿忠,立马喊住了阿忠,停住了马车。
“老爷,我是乌管家的邻居李旦,乌管家特命我来传递消息的……”
李旦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上了阿忠的马车,来到许京的马下,喘着气解释道。
“哦?府里没有人了吗?为何要劳烦你前来?”
许京心下一惊,忙人马车上下来,追问道。
“老爷,乌管家为了救少爷,昨天集合全府的人,到衙门去要人去了,还围攻了衙门,倒霉的是,唐州刺史竟然突然过来,把他们以造反罪名都关了起来。乌管家离开前,曾嘱我暗中观察,若出了事一定要沿阿忠的路线来找你们……我一路向前都没有找到你们,才绕了小路来找,所幸终于找到你们了。”
李旦长篇大论地解释着。
“捡紧要的说,现在少爷怎么样了?”
许京一听唐州刺史出现了,又听到造反二字,便紧接着追问道。
“少爷,被提审了,郑魁表少爷招供了,还指认了少爷,还有几个百姓作证,少爷,少爷已经……”
李旦说到这,有点说不下去了,手也哆嗦了起来。
“你倒是说啊,少爷怎么了……”
许京越听心里也越紧张,眉目都揪到一起了,李旦却还没说到重点,把他急坏了。
“少爷已经被宣判,秋,秋后处斩……”
李旦吞了吞口水,一口气不换地跳出这句话,仿佛跳出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艰难。
“啊?”
许京惊得往后一退,差点便摔倒在地,被阿忠扶住了,阿忠也目瞪口呆,六神无主。
“这些人,这些人就是趁我不在……”
许京蹲在地上,陷入了愤怒中。
“老爷,你还是快想想办法救救少爷和众人吧,这要晚了,怕……”
李旦把乌管家叮嘱的话继续说完。
“李旦,你先返回长清,有什么情况写信给我,我把客栈名给你,我这就赶往京城求助,切忌不能透露我的行踪……”
许京定了定神,也自知为今之计,便是寻找上面的关系出面帮忙,便匆匆把客栈名字写给了李旦,然后随着阿忠调转马头,往京城方向而去了。
“唉,也不知道我跑一趟,是为了啥,其实我也不喜欢许府,可乌管家对我家有恩,这也算还了他的恩情了……后续有啥事,也赖不到我的头上吧……”
李旦看着许京马车离去,在原地嘀咕出了心里话,把客栈地址拿出来,撕成了几片,随手扔掉,便也启程回了长清。回来的路上,他也哼起了歌,仿佛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再也不亏欠别人似的,又同时也为长清能迎来春天般的变化而高兴。
“走,快走!磨磨蹭蹭……”
出了长清城的郑魁,带着枷锁,步履蹒跚地走着,狼狈不堪的样子与昔日截然不同,被衙役驱赶着,忍着双腿双手的疼痛前进。
“两位官爷,我,我已经很快了……”
郑魁的头发已经很久没打理了,凌乱油腻,因为缺衣少喝,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是好好忍着吧,下辈子做个好人才最要紧。”
一衙役慢悠悠地教训着他,却没停住手中的鞭子,一个劲着赶着郑魁走。
“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会替别人的痛苦想想呢,呸。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