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翰东见来人是李祥,还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出口便是不吉利的话,瞬间脸色大变,便想到了玉荷,急忙接过话去。
“玉荷姐不见了……早,早上有人请她去看病,可谁知,到现在也不见回来,我们四处找遍了,也没有一点头绪,所以才,才来找你想办法。”
李祥缓了缓呼吸,把情况简单地向游翰东说清了,这才好好地拭了拭额头的汗。
“你们都上哪找了?早上她可有说到哪去了?”
游翰东一下没反映过来,追问道。
“她只说了去城郊,给一个老人家看病,可也不至于一看就一整天吧,八成是遇上什么危险了,师傅都急疯了……”
李祥说着,眼眶里的眼泪还打着转,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事不宜迟,你先回家去,照顾好玉伯伯,我这就去找祖捕头,组织众人去找玉荷……”
游翰东一听是玉荷失踪了,一颗心脏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暗恋玉荷多年的他,比谁都着急,但也分得清缓急,便迅速理了理情绪,调头往衙门跑去,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回头看他,似乎也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
“祖捕头,幸好你还在,医馆出事了,玉荷姑娘失踪了……”
游翰东埋着头躲闪着行人,一路跑进衙门,在后堂里找到了正准备吃晚饭的祖俊发,把情况也简单地向他说明了:“祖捕头,眼看天就黑了,还是赶紧把弟兄们叫来,一块找人吧,晚了就更不好找了,玉荷的处境肯定会更加危险……”
游翰东着急地望着祖俊发,平日里医馆也很照顾捕快们,有什么伤病都免费医治,祖俊发曾因酗酒昏迷不醒,也是玉仲将其救回,因此游翰东觉得祖俊发一定会出手相助。
“医馆对我们都有恩惠,出了事自然要上点心,你对玉姑娘的那份心思,我也知道,先别急,我们分头把弟兄们召集回来吧,然后分成几路找人……阿成,你赶紧想办法找到肖弦,他武功最高,出了什么大事,或许他能帮上大忙。”
祖俊发果然没有怠慢,放下饭碗,吩咐衙门的一名杂役尽快找到刘业,便跟游翰东出了县衙,先把在附近的捕快都召集回了岗位上。
夜幕慢慢降临了,街上的氛围也似乎因为玉荷的失踪,变得神秘而紧张了起来,刘业此时也从乡下归来,正准备回衙门交差,心里也不知为何突然一紧,觉得有点慌,不一会便在路上遇见了前来找他的杂役阿成。
“肖捕快,总算找到你了。”
阿成也累得够呛,叉着腰喘了喘气,才把祖俊发的意思传达给了他。刘业一听,也顾不上回话,便一扬马鞭,催着马儿赶回了衙门。阿成正想开口让他捎自己一截,可见他已快消失在路尽头,便也就罢了,慢慢地往回走了。
“祖捕头,祖捕头……听说医馆出事了?人找到没?”
刘业用轻功走路,不用一会便找到了祖俊发,二人便商议了起来。
“肖弦啊,你总算回来了,玉荷姑娘失踪了,我已经让翰东带部分兄弟去找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此事……此事没那么简单。”
祖俊发欲言又止,面露担忧。
“祖捕头,莫非医馆有什么仇家?”
刘业着急地追问道,豆大的汗水也从他的额头往下淌。
“那倒没有,可肖弦,你别忘了,你有啊,你接连得罪了许府,你身边亲近的人又都在医馆,难保他们以此相要挟,若真如此,事情也变得越加棘手了。”
祖俊发还是无可奈何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若真如此,那倒好办了,我这就直接上许府要人去。”
刘业听了,也觉得此事与许府脱不了关系,提脚便想往外走。
“肖弦,你站住,此事还需仔细谋划,这样直接找上门去,只怕会火上浇油,惹怒了许璧,反而更害了玉荷姑娘……”
祖俊发跟在后面,试图叫住刘业。
“祖捕头,老虎会因为斑马的认输,而放过一头嘴边的羊吗?不反抗,不直面,只会让弱势的更没有主动权……”
刘业一边反驳着,一边径直出了县衙,往许府的方向而去,祖俊发见状,也便不再追赶,只无奈地继续摇着头,望着天空发呆。
“嘿!”
刘业心里惦记着玉荷,借着灯光一路快走,走到大街拐角处时,突然有一个身影探出,大声地喝住了他,并迅速抛来一颗石子,刘业身手敏捷地接住了石子,却发现那人已然躲了起来,便伸手拿出石子,把包在石子外头的纸张打开。
“人在郑魁手中,可能在赌场。”
纸张不大,只潦草地写了这样一条消息,刘业看罢,恍然大悟,记得郑魁大闹医馆时,便已经有意强抢玉荷,如今加上许府存心对付刘业,定然又会找上医馆,他重重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第一次感到十分慌乱,怕对方人多势众,便决定先找到游翰东,再一道上郑魁的赌坊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