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璧,我且问你,说话算不算数。”
刘业没有立刻放开丁强,而是紧接着逼问着许璧。
“算你有点本事,你走吧,趁我没有反悔之前,我也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许璧虽有所挫败,但还是稳住情绪,向刘业放了话,就让他走了。
“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你的人还敢胡来,我定依法缉拿。”
刘业不卑不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这,这……许少爷,这绝对不是下官的本意啊,我回去,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曹化语无伦次地做着解释,便灰溜溜地跟着刘业的屁股快步离开了。
“表弟,这肖弦也太猖狂了,若放纵他这样骑在我们头上……”
郑魁见刘业安然地离开,便又点起了火。
“放心吧,他得意不了几天的,我还不信,在这长清县,我治不了一个小小的捕快,我一定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跪在弟兄们的面前摇尾乞怜。”
许璧今日受到了刘业史无前例般的挑衅与羞辱,自是不会善罢干休,便大声地放言道。
“表弟,那肖弦在长清县无亲无故,可能不太好对付,不过我知道他与医馆相熟,不如可以从那下手。”
郑魁转了转眼珠子,给出了个计谋。
“不急,你先盯着他和医馆,寻找机会再下手,确保万无一失。”
许璧说完,便暂且不愿提及此事,又喝起了酒来,众人也便都闭口不言了。
“肖大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话的正是方才的抚琴女子,刘业方要下楼离去,她便追上喊住了他。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一名捕快,不是什么大侠。”
刘业回过头去,只见这女子年轻貌美,长眉弱肩,身材窈窕,眼光如星子流转,大方地正与自己讲话,便客气地回应了句。
“在小女子眼中,肖捕快便是这长清县日夜期盼的大侠。”
女子客气而真诚地回道。
“姑娘谬奖了,职称相称即可,不知喊下在下,有何见教?”
刘业只好往下相问。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呸,我什么时候成他的太监了……你不走,我先走了,说完话立马给我回衙门……”
曹化自言自语了两句,便催促着刘业,而后自顾自地先走了。
“小女子别无他意,只不过敬仰肖捕快的胆识与正义,故而冒昧相留,不知肖捕快可愿意坐下一叙。”
抚琴女子再次诚恳道,刘业见他气质与其他女子截然相反,竟还敢在自己得罪许璧后,主动与自己搭话,便料想此女子绝不简单,随着她在旁边的休息区坐下了。
“不知姑娘芳名?观姑娘气质,绝非俗类,因而流落至此?”
刘业开门见山地问道。
“惭愧。小名南晴,只因家道中落,被家兄骗卖至此,视死如归才保住了贞洁,却因无钱赎身,只得在此卖艺还债,平生最钦慕英雄好汉,故而想结识肖捕快,还望不要嫌弃。”
南晴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与遭遇,含情脉脉地望着刘业,见他许久没有回应,又急忙说道:“若肖捕快有所为难,就当南晴痴人说梦,不要放在心上即可……”
“南晴姑娘,在下绝非这个意思,只是我接连得罪许府与衙门,日后怕是麻烦缠身,你这样公然与我结交,不怕也惹来非议和麻烦吗?”
刘业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眼睛不敢直望着南晴,只低头看着桌上的摆设。
“肖捕快此言差矣,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南晴沦落青楼,早就把生死荣辱置身事外,绝不会为了那肮脏的许府,怜惜自己的性命与前程,而错过结交一位英雄豪杰的机会。”
南晴仿佛早就知道会遇见刘业一样,十分流畅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倒让刘业也刮目相看了。
“南晴姑娘既如此抬爱,在下也就愧领了这番美赞,算是交下了你这位朋友,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就好。”
“肖捕快过虑了,我向来我行我素,也从不惧怕这些权势,若他们紧紧相逼,我也大不了舍命存志,只可叹他们看我还能给酒楼谋取利益,便只好处处相让,我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容颜不在、才艺倒退,最终也不过是他们的抛弃物罢了,不值得肖捕快过多的担心。”
南晴一边诉说着许久没吐露的心里话,眼角也似乎不自主地湿润了。
“南晴姑娘,天道轮回,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也会尽全力扭转局面的,只要你心存良善,心怀希望,一定能迎来新生的,相信我!这,时候不早,我还得赶回衙门去,回头再来看你。”
刘业见南晴在拭着眼泪,又不知如何安慰,便只好宽慰几句,便起身告别。
“好,是南晴唐突了,肖捕快请便吧,与许府等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