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知道,宣太后的密探一定就尾随在自己身边,此行一定要将燕王的身份保密,一旦泄露出去,便是中了宣太后的谋算,那么自己的死期也说来就来了,便向玉荷随口解释道。
“哦,真不好意思,莫不是吓到玉荷姑娘了……”
刘业见玉荷半天没有动静,便追问道。
“肖捕快,我是在看这伤口,这要是你父母看到,得心疼成什么样呢。我先帮你把裂开的伤口清洗一下,你忍着点哈。”
玉荷眼里其实已然含着泪,轻手用药水用刘业清洗着伤口,一边想着,他如此正义凛然的人,肯定有着不一般的经历,说不定就是老对抗恶势力,才被贬到了荒蛮的长清县来的。
“好了,我帮你把药包扎上去,这些都是我在山上采摘来的,能促进伤口愈合,敷两天便能大好。”
玉荷说着,又把方才备好的药包拿起,仔细地为刘业包扎,刘业还没有让女人近身伺候过,虽十分别扭,便见玉荷清澈的眼睃、认真的样子,毫不避讳,便也就慢慢接受了。
“肖捕快,你等等,我给你的旧伤也上点膏药,这是我爹的秘方,可以最大程度地淡化伤疤,我给你用上。”
玉荷包扎好了新伤,见刘业着急地要穿上外衣,便阻拦道。
“真是太感谢你了,若不嫌弃,以后就喊我刘大哥吧,喊捕快,估计也会勾起你对官府的回忆,徒添烦恼。”
刘业听罢,便如是说。
“那敢情好啊,刘大哥,以后有麻烦事儿,我可就记着你了,这剩下的膏药你自己放好,必要时可以用用。”
玉荷说着,把手里涂剩下的膏药给递给了刘业。
“好,谢谢玉荷妹了。”
刘业客气地接过膏药,向玉荷致谢。
“那你好好休息,就在医馆再住两日吧,待伤势大好再走不迟,那官府怕也不会让你好好疗伤。就这样定了吧,我去看看我爹。”
玉荷说着,很快便把盘子里换下的药包拿起,开门出去了。
“好,那就多叨扰两日,费用我都会支付的。”
玉荷听到刘业又提及医药费,不禁哑然失笑,嘴角飞扬地关上了门,不作回应。
来到药堂上,玉荷见阿祥已经不在,却只剩玉仲一人,恶霸在此大闹了一场,医馆附近人心慌慌,怕是这几日,百姓们都不太敢进来看病了。
“爹,你在想些什么?”
玉荷把盘子放下,在父亲旁边坐了下来,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今日那郑魁一闹,爹在想,是不是该早点把你嫁出去,这样有夫家人保护你,可能安全一点。”
玉仲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肠道。
“爹,女儿暂时还不想嫁,多陪爹几年再说吧,我已经让那肖大哥多住几日,恶霸若再敢上门,他会帮我们的。不用太担心。”
玉荷其实也害怕郑魁再来,可她还没遇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因此便推托道。
“好是好,只是他毕竟也是衙门里的人,只怕——唉,再看吧。”
玉仲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好了,爹,我会自己留意的,有心仪的——一定给爹说。那肖大哥也已认我为妹,我相信他,一定与衙门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看,你也乏了,走,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会。”
玉荷信誓旦旦地撒着娇,便扶着玉仲回屋去歇息,自己则重新返回到药堂整理起来。
夏末秋初的清晨,气温十分宜人,连公鸡都懒得多叫几声,只自在地四处觅食,刘业在医馆休息了两日,感觉伤口已大好,正准备收拾行装道别,这时外边却又响起了嘈杂的吵闹声。
“肖大哥,郑魁又来了,还带了1个捕快……”
此时,学徒李祥匆匆跑来,向刘业传达了这样一个消息。
“不要着急,我去看看。”
刘业听闻官府也来人了,便把上任文书也揣在怀里,跟着李祥回去了。
“金捕快,这医馆里头的都是庸医,而且害人不浅,我前日来此看病,这老头给我开了点药,就打发我走了,回家后我用了药,谁知伤口竟愈发严重,吃了他配的药还闹肚子,这样的医馆,就该拆掉……”
药堂上,郑魁领着一名捕快正在理论,在一旁看病的玉仲停了下来,病号们也纷纷退到了门外看着,怕惹来麻烦。
“我真是长见识了,还以为狗仗人势就是底线了,没想到喜欢反咬一口,金捕快,玉氏医馆是不是庸医当道,还需要老百姓说了算。”
在后厨熬药的玉荷匆匆赶来,听到了郑魁的话,挤到前头说道。
“你说谁是狗……哼,金捕快,就是这个野丫头,我的伤口就是她砍伤的,快把她抓起来。”
郑魁狠狠地望着玉荷,对金捕快大声痛诉道。
“这倒新鲜了,我把你砍伤了,我爹还给你看伤,你还敢用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