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太医来为其把脉,宫女萍玫却借故往返了多回,似在打探她的病情,如此形迹,让人生疑,但因当日皇上突然来临,朱皇后便把此事忘却了。
“难道,这萍玫是丽贵妃一党的耳目?”
朱皇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有所后怕。
“玉琦,玉琦。”
朱皇后当即把最亲信的玉琦喊了进来,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娘娘,萍玫确实是新进宫女,平日里倒也勤恳,但时常把外出办事的差事包揽了,外出时间也较长,这样综合推算,倒真是让人生疑。”
玉琦听了后,也结合萍玫平时的表现,进行了分析。
“那,此人是留不得了。得想个法子把她赶出去。”
“娘娘,不如让其为我们所用,这样丽贵妃一党的动机,我们便能事先知道了。”
“这,恐怕策反有难度吧,萍玫若有把柄或威胁在他人手上,也怕只是假意相帮。”
朱皇后本性纯良,没有太多的心机,因此不愿冒这样的风险。
“娘娘,走了一个萍玫,丽贵妃再收买一个宫女,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宁可小心一个明处的敌人,也不要招来更多暗藏的杀手。”
玉琦原是卫玲珑的贴身宫女之一,自然深谙宫中的各种险恶,也更善于应对,这也是卫玲珑将其留给朱皇后的原因。
“言之有理,玉琦,你这就把萍玫叫来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朱皇后说着,便从塌上起来了。
“娘娘,萍玫来了。”
不一会功夫,玉琦便领着萍玫进来了,只见她耷拉着头,双手交叉着无处安放,似乎很是紧张。
“奴婢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唤我,有何吩咐?”
萍玫故作镇定问道。
“萍玫,入宫以来,本宫见你勤恳老实,待你不薄,却为何要暗中害我。”
朱皇后边开着茶盖,边失望地问道。
“娘娘,奴婢,奴婢哪有这个胆量,敢,敢害皇后娘娘啊。奴婢冤枉……”
萍玫一听,大惊失色,当下便又跪下了。
“萍玫,娘娘给你认错的机会,你竟还不从实说来,难道非要娘娘拿出证据来吗?”
玉琦见萍玫无意认罪,便追问道。
“玉琦姐姐,你好歹说个事由,奴婢也好知道,到底是哪里,是何事危及到娘娘的性命了。”
萍玫继续侥幸地探问着。
“那我就直说了吧,有人见你,时常往反于丽贵妃的宫殿,平日里也常偷窥娘娘的起居,如今有密探来报,说丽贵妃有意致娘娘于死地,难道你推脱得了干系么?”
玉琦义正辞严地追问着,萍玫瞬时便知道东窗事发了,吓得摊倒在了地下,又急忙扶着地跪稳。
“皇后娘娘恕罪啊,奴婢只是,只是帮丽贵妃观察娘娘的病情,拿点好处费,给家中的弟弟上学用,丽贵妃也没告诉我任何其他的计划,奴婢也不敢问啊,并没有参与任何其他事情啊……”
萍玫急得把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了个遍。
“当真只是如此?”
“皇后娘娘,奴婢若有半字虚言,定不得好死,还望娘娘开恩……”
“罢了,萍玫,我看你也非凶残之人,若你能回头是岸,不再受丽贵妃蛊惑,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本宫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朱皇后心平气和道,。
“谢皇后娘娘大慈大悲,萍玫知错了,再也不与翠华宫有什么来往了。”
“不,这翠华宫,你还要去。只不过,要换个去法。”
见萍玫认错,朱皇后顺势道,
“愿听娘娘吩咐。”
“你依旧按照约定,往返翠华宫,也尽量把我的病情说得严重点,说我不过是服用了一些大药力、短效应的药方,虽然一时能大好,却十分伤身,按照这个意思传达,误导她的判断即可。”
朱皇后吩咐道。
“好,奴婢记下了,奴婢一定照做。”
“你也不必担心丽贵妃发现,本宫既然原谅了你,自然也会保你周全,有任何难处,多跟玉琦商量,她经验多,定能帮助于你。家弟读书有难,也可向本宫说,本宫定会扶助。”
朱皇后依旧心平气和的,和丽贵妃的威逼利诱完全不同,让萍玫十分感动,心中也暗暗许诺,只忠心于皇后一人。
此时,李公公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将余碧晴被迫教剑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私禀了朱皇后。
“看来,这丽雯儿并不是当天舞剑的秀女,才需如此大费周章地偷学,只是这余小姐也太糊涂了,如今丽雯儿学会了,倒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朱皇后听闻实情,只可惜知道得太晚了。
“对了,娘娘,那朱姑娘也说了,她教给丽雯儿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