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鸮刺客的合击中,刘业身负重伤。但他仍凭借毅力,刺倒了七八名夜鸮刺客。怎奈夜鸮刺客人还是太多,刘业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卫玲珑对此是一无所知,幽夜不断地将刘业的情况告诉她。她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她唯一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刘业。可是,内心的不安正逐渐演变成恐惧。她怕事情真如幽夜所言的那般。
就在幽夜感觉胜券在握之时,数道火光袭来,勉强照亮了这条血腥的山道。
火光是浮生观的老道士射出来的,他将一支支火把一样的箭射在了路边的树干上,犹如点亮了一盏又一盏的灯。
卫玲珑这次终于看清了刘业的出境,发现幽夜所言非虚。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出了剑就朝着离她不远的幽夜冲了上去。
她不愿让刘业承担一切,若是不能同生,那就一起赴死。
幽夜对老道士的出现感到吃惊,但卫玲珑的行刺让她暂时顾不得那老道士。对付卫玲珑,她自认为绰绰有余,她那细长的手指犹如阴间的勾魂手,朝着卫玲珑抓了过去。
刘业看到了这一幕,他想保护卫常乐,但已无能为力。他深刻体会了一番无助和绝望。恰在此时,他的视野里闪过了一道光。
那道光,就是那老道士手中的竹剑。谁能想到那一把玩具般的竹剑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谁又能想到一个年迈清瘦的老者居然有那么快的速度。
老道士抢在了卫玲珑之前与幽夜面对面,幽夜吓了一跳,但她反应很快,立即使出了狠招。她的手指不知使了什么法术,突然变长,每一根手指犹如钢针一般坚硬。她发誓要在多管闲事的老道士身上扎出五个窟窿。
然而,她失算了。
老道士的剑削了过来,看似非常普通的一击,却快如闪电。直觉挽救了幽夜的手,她连忙收了招,竹剑只是削去了她保养得很好的指甲。
但这还没完,幽夜想后撤一步重新发起攻势,可竹剑已经不知何时已经逼到了她的咽喉下。
她惊呆了,惊呆魂不附体。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这么锋利的剑。虽然是主子做的剑,但毫无疑问能砍下她的脑袋。
“闹剧该结束了吧。”老道士说。
幽夜还没有下令助手,夜鸮刺客们仍在围攻刘业。他们的目标也只有刘业,所以暂时不会管幽夜的事情。夜鸮刺客就是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幽夜相信如果她不下令,刘业必死无疑,但她也会成为刘业的陪葬品。她还不想死,她若是死了,岂不是成全了刘炎和公孙芸?
“停手!”
这一声命令出乎夜鸮刺客们的意外,但命令就是命令,他们必须遵守。
夜鸮刺客们停了手,但仍包围着刘业。直到幽夜下令退下,他们才隐身而去。
刘业身体虚弱,浑身是血,只能用剑支撑着才不会倒下。卫玲珑向他冲了过去,扶着他,眼中已满是泪水。
“解药。”老道士对幽夜道。
幽夜不情愿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包药粉,抛给了老道士。夜鸮刺客要杀刘业,早就在刀剑上涂了毒,不然刘业也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滚吧。”老道士说。
卫玲珑很不情愿,可幽夜是老道士制服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再有就是,她更担心刘业的情况。
幽夜很不甘的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仍有话语传来:“燕王,算你走远,下一次,必死无疑!”
“道长,快救救他!”卫玲珑急的哭了,刘业似乎快撑不住了,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先带他回道观。”老道士看了一眼后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了浮生观,这个破旧的道观,如今却成了令人安心的庇护所。
刘业被放在了床上,失去了意识。
老道士取来了一坛酒、一条毛巾以及金创药。
他要脱光刘业的衣裳然后清理伤口,所以让卫玲珑先退下去。卫玲珑却没有退下,表示可以留下来帮忙。
老道士似乎看懂了什么,没有再要求卫玲珑回避。
可是,再给刘业脱衣裳的时候,老道士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卫玲珑忙问他是怎么了,是不是也受了伤,或者中了毒。
老道士缓缓说道:“方才出手已耗尽了元气,大限已至呀……”
卫玲珑着急道:“道长,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老道士哈哈一笑,从容地说:“姑娘不必自责,老道本就是要死的人,只求姑娘能料理一下老道的后事。”
卫玲珑点了点头,给出了承诺。
老道士安心了,对卫玲珑说救人要紧,问卫玲珑是否可以给刘业脱去衣服。
卫玲珑立即照办,即便是将刘业脱的赤条条的,她也脸不红心不跳。刘业赤裸的模样她也不是没有见过。
“好生